不介意吧。” 郑三露出一个意外的表情,又很快消逝了,笑道:“县主客气了,这是你家,我们介意什么呢?” 秦禛一言不发,直接起身福了福。 怡然还了一礼,“秦二姑娘客气了,我是来道歉的,刚刚我和小妹都失礼了。” 秦禛道:“县主不必客气,小事而已,我不会介意的。” “秦二姑娘大度。”怡然在郑三身边坐下,与秦禛对面,又道,“前两天,西头的林子里死了个婢女,唉……搞得大家心神不宁,我也不例外。” 婢女是私产,即便死了,也是睿王府的私事。 郑三有些惊讶,端起的茶杯过了好一会儿才送到嘴边。 秦禛沉默着。 “唉……”怡然叹了一声,“家里人多,事情也多,是吧,三表姐?” 郑三点点头,“家家都这样,县主倒也不必挂怀。” “嗯。”怡然捏起一块小点心,“三表姐尝尝,这是新来的厨子做的,甜而不腻,很好吃。秦二姑娘若是不嫌弃,也用一块吧,午膳还早,先垫一垫。”睿王是建宁帝的皇叔,她和郑三一个辈分。 藕粉桂花糖糕,梅花型,疏密有致地摆在天青色的浅碟里,赏心悦目。 “谢谢县主。”秦禛接过来,放到嘴里咬了一口——淡淡的甜,淡淡的桂花香,层次分明,口感爽滑,的确好吃。 “在那儿呢。”一个男子在假山南侧转弯处嚷了一句。 坐在亭子里的几个姑娘相继回过头,只见睿王世孙、安顺郡王、秦祎等人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三人站起身,各自见礼。 安顺郡王道:“秦二姑娘,总算又见面了。” 他叫景缃炎,是昭王最小的庶弟,与昭王关系一般,但与睿王一家关系不错。 秦禛道:“王爷客气。” “哈哈,绝非客气。”景缃炎在椅子上坐下,“秦二姑娘三下五除二地替秦二少免了一场牢狱之灾,印象着实深刻。” 睿王世孙景兆先顺着他的话锋说道:“十七叔所言极是,这也是我让大妹把秦二姑娘请过来的原因之一。”他朝秦禛拱了拱手,“秦二姑娘,我们府里也出了件命案,与秦二少受伤一案极为相似,还请秦二姑娘不吝赐教。” 原来是他们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