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辞面不改色:“能不能帮我一起去公园找找看?” 林云起拿上钥匙准备出门,白辞忽然看了下电视柜上的凤冠:“带上它,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 凤冠是白辞买的,林云起如他所愿。继罗盘七用针戳鸟屁股后,林云起目前对周围人的奇怪癖好接受程度,又增强了不少。 公园转了个遍,也没找到狗。两人坐在长椅上休息,白辞拎着空狗链,腿边放着凤冠,画面相当诡异。 他圆谎的本事一流,对着凤冠拍了几张照片,好像是专门出来拍摄的。 “技术不错。”林云起看着成片评价。 “是光线好。”今天正午的阳光恰到好处,宝石被衬托出双倍的美丽。 但这只是肉眼看到的,普通人看不到的是,披头散发的女鬼正把脸埋在宝石里哭,也不嫌咯得慌。过了会儿她突然抬起头,痴痴望着南边的方向:“我想回家了。” 特殊小组的人很少讲慈悲。 轻易让女鬼离开另有原因,他们需要知道黄月满的死亡过程,好找到有关金和赵道人的线索。 不是每个受害者都愿意做被害回顾,女鬼答应事无巨细地回忆,前提是她要有最后的自由。 白辞信守当日的承诺,做了监护人,把她领了出来。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林云起打开看了眼。 “怎么了?” “是聂言发来的消息。”林云起:“说是感谢我上次让他查黄月满的消息。这一查,黄月满竟然是新郎的前妻,也就是上一个租过这凤冠的人。” “……不过听他的意思,新郎和前妻的命案无关,只是刚好凑巧了。” “不奇怪。”白辞缓缓道:“看今天婚礼场地的布置,新郎偏好古典婚礼,全市唯一能便宜租到高质量凤冠的地方,只有我们去的那家店。” 骸骨狗:“……” 这都能圆上? 不止是它,连刚苏醒没多久的生死簿都震惊了。 林云起叹道:“我记得有宾客说新郎抛妻弃子,黄月满死了,不知道孩子过得如何?” 白辞当面打给聂言,询问黄月满的孩子目前由谁照料,住在哪里。 林云起纳闷地看过来。 “看样子你也不是太喜欢这凤冠。”白辞解释:“不如把它去送给黄月满的家人,一方面是黄月满佩戴过的东西,如果他们不喜欢,也可以卖了补贴家用。” 林云起钦佩说:“你真是个周道又善良的人。” 通话还没结束,电话那头聂言如鲠在喉。 …… 黄月满离婚后,一直和母亲住在一起。 对方的住处和林云起完全在两个片区,道路通畅的情况下,至少要一个小时。 路上,女鬼像是一团轻飘飘的棉花,斜倚在凤冠上。 “许竹天为了让我同意离婚,不分走太多财产,竟然动手打人,”女鬼幽幽叹道,“原本我还想着多分点钱养娃,但为了早点走完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