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忙着工作,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来,所以两个人在家里住了几天,都还没在家里的厨房开过火煮饭。 抱着青年好一会儿,周行才从青年的怀里抬起头来,望着青年的眼里透露出委屈和难过,告诉青年,“是我的母亲王娴,我见到她了,她来找我。” 以前乔明朗听周行说过他家中的事,知道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分离了,他跟在他父亲这边生活,他父亲迎娶了新的太太进门,还有了别的孩子。 他记得他们上高中的几年,周行因为家里的人和事就很少回家,后来周行的家里出了那样的事,他一个人在国外读书和生活了这么多年。尽管这个人没有跟他说过太多在国外的生活如何,乔明朗的心里其实是知道周行这些年的不容易的。 他唯一生气的就是这个人不管遇到了什么事,都不会第一个想找来找他求助罢了。 不过现在他还是很高兴周行遇到了事情愿意来找他倾述,在外面受了委屈会来他这里找安慰。手指在男人的发间穿梭而过,男人的头发硬渣渣的,摸起来都觉得扎手,他问道:“你不想见到她是吗?” 青年的手在他的发间梳理,让他感到舒服了些许,周行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吐出,说道:“没必要了。” “既然她这么多年都不愿意来见我,那现在我和她也没什么必要见面的了。” 小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他的母亲,他从来没有与别人说过,在他母亲走后的三年,那个时候他还在上小学,每年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楼上的那个房间的窗口去往外看,想着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能回来看他。 一直到他上完小学了,都没等到那个女人回来,直到那个时候他才知道,那个女人不会再回来了。 他从满怀期望等到满怀失落,他对那个女人从怀念到恨,最后心里没了期待,连最后的那点恨都没有了。 现在对他来说,那个女人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现在出现在他的面前不过都是惺惺作态,想用一副可怜的姿态博得他的原谅,不过是想取得自我心里的纾解罢了。 乔明朗大概懂得周行的意思,即便是他心里有意想劝几句,他也知道在这个时候不大合适,还是顺着周行的话说道:“既然你不喜欢,那你就把她当成陌生的人,不必要因为一个与你无关的人而感到生气或者是难过,你说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