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睁大着眼。这里不是我家,也不是夏阳,我现在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躺在沙发上。 梦……只是个梦,一个恶梦。 我听见有人匆匆结束通话往我走过来。 「宁梓涵你没事吧?」夏弈昕着急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我没有回答他,竟自起身往房间角落走,让背靠在墙壁,试着釐清思绪。 那个梦……是因为最近太累的关係吗? 「宁梓涵?」夏弈昕走过来问,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一切都还好吗?」 一切都还好吗?被烧焦的爸、吓坏了的妈、重伤的哥还有全身是血的简骏天……简骏天! 我抓住他的衣领。「简骏天现在在哪?」我瞪着他问。 「你先冷静点。」他皱起眉头。「先放开我好吗?」他举起手准备拨开我的手,但我比他早一步甩开他。 「你要我怎么冷静?」这句话听起来不像问句反而是责备。 他在薰衣草茶内下药让我睡着,让我闭上眼,强迫我去面对那些梦魘,拒绝让我见简老头。这一切要我怎么冷静? 「手术刚结束,他现在在恢復室。」他调整了一下被我扯歪的领子。 「我要见他,现在就要。」我说。 「不行,现在还不开放探望。」他说。 我像洩了气的皮球,垂下肩。 「该死……」我低语。 「你真的没事?」他走过来揉了揉我的肩。 「不,糟透了……」我摇摇头。 「做恶梦了?」他挑眉问。 「你害的。」我推开他。「为什么要在茶里下药?」我问。 「你需要休息。」他一脸无辜的样子。 「所以你用这种方式强迫我休息?」我越说越激动,尾音上扬。 「听着,是这样的──」 「够了,我不想听你任何藉口。夏弈昕,你这人到底有什么毛病啊?我怎样甘你屁事,你管得着我吗?你凭什么把我关在这不去见简骏天?还有,简骏天跟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愿意捐血给他?对你而言,像我们鑑识人员死越多不是对你们越有利?你以为卖人情给警察他们真的会让步?你真是太天真了!所谓警察是比你想像还要腐败的存在,你这么做只是浪费我们两个的时间。」最后一句我几乎是用吼的。夏弈昕只是静静站在那,让我一次发洩完。 「这样你满意了?」他问。 我拧眉。「你──」 「换我说了。」他拉我走到沙发坐下。深吸了一口气,他开口:「对不起。」 我错愕。「什──」 「让我说完。」他捏了一下我的手。「我很抱歉害你做恶梦,那并非我的本意,我只是觉得你需要休息。」 「也不该是用这种方式。」我抱怨。 「你说的对,应该会有更好的办法,但这是最快的一个。」他说。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我问,语气和缓许多。 「我不想让你面对那种场景。」清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