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糊:今天没有师尊的课,人不多让我再睡会儿呼 试图晃醒她的师妹气得仰倒,左右一看,凑到她耳边:天玑师叔来啦! 师叔好!师叔怎么有空过来啊!季长安噌地站起来,双眼瞪圆,精神百倍。 一阵秋风吹过。 没有天玑沈慕玄,只有明媚日光下,剑拔弩张的两方魔修。 季长安睡懵了,不懂这一睁眼一闭眼就好像换了个世界的情况。 她扯了扯师妹的衣角,以眼神询问。 半响。 所以天雷莫名其妙停了,劫云莫名其妙散了,太阳莫名其妙升起来了,宴姝莫名其妙和秦珣对上了,宴归禾也莫名其妙跑出来给女儿站台,最后莫名其妙就变成了九幽庭和十八重狱的对峙??? 师妹被她大段的莫名其妙念得晕晕乎乎,迟疑点头:大概,是这样子。 季长安: 不能吧?殷那谁不是才合了那个道吗?他底下人就有胆子造反啦? 事实确实不会这么简单。 秦珣捂着溢血的左臂,神情冷厉。他不看最前面的宴姝,目光落在她斜后方的人影身上:宴尊者,过河拆桥,在下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么快的。 宴姝持着染血的匕首,对伤到分神期的秦珣一事志得意满,她笑嘻嘻的:过什么河,拆什么桥呀,咱们魔修可不兴这个。事实就是,你师父丢下你走啦,现在我爹就是北魔域最强的魔尊。干脆点小弟弟,你从了我,十八重狱并入我们九幽庭,咱们从此亲如一家,总比你硬着骨头在这受罪强。 秦珣身上压迫着比山岳还要沉重的势压,宴归禾就像一条毒蛇,平日不显山不漏水,只在最恰当的时候给出最致命的一击。 那座飞升之桥成功架起的瞬间,所有渡劫期的修真者都产生了同样冥冥的感悟。 澜天界从此再无合道,渡劫之后,便是飞升。 突破这个界限,不管愿不愿意,都得立刻老老实实跟着接引天光飞升上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