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得愣住。
槐嬷嬷见她这副被骂都找不到词来反驳的无能样,是嫌弃得不行,又道:“别坐着了,赶紧躺下,把双脚抬起来,别坏了这次的同房。”
吴兴楠气急,可为了能怀上孩子,母凭子贵,她只能按照槐嬷嬷说的做。
然而,吴兴楠是因此错过了大好机会。
她要是坚持己见,冲去主屋陪严二少爷,就能成为严二少爷的救命恩人。
可惜啊。
……
乡下地方,一旦入夜,家家户户就闭门歇息,打眼望去是一片黑暗,少有光亮。
可此时的吴里长家,正堂里却点着几盏油灯。
吴家正堂,吴里长、吴大、吴兴祖、黄吴氏母子、伍老爷子、伍老大、伍老二夫妻、伍老三、包括伍家的孙辈、还有二栓等人,全都被捆住手脚,嘴巴里塞着厚厚的麻布团,歪七扭八的躺在地上。
唰——唰——
唰——
黄霞娘背对着正堂门扇,坐在凳子上,用磨刀石,来回磨着刀。
她的脚边,已经磨好一把柴刀、一把斧头、一把吴里长藏在屋里的匕首,以及两把从二栓身上搜出来的刀。
一把短刀,一把半臂长的刀,可这两把刀有些意思,皆是刀身向后弯曲的弯刀。
黄霞娘没见过这种刀,但能用就行。
哗啦——
黄霞娘舀了一捧水,将水倒在刀上,又开始来回磨刀。
一刻多钟后,她把所有刀子都磨完,磨得很锃亮,用刀一削,是削下她的一把头发。
看着被削断飘落的头发,黄霞娘满意点头,嗯,不错,很锋利,能用了。
片刻后,她拎着木桶,提着刀子,朝着那堆人走去,目光在人堆里来回扫视过后,是瞄准黄贵禄。
逃荒时,为了给他换一口肉吃,黄吴氏夫妻设计害了霓娘。
罪魁祸首,就从他开始吧。
嘶啦!
一刀下去,黄贵禄的一只耳朵被割了下来。
啊,黄贵禄没能分到多少药酒,中毒不深,此刻是痛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黄霞娘,又看看正堂里被绑着的一堆人,迷茫了:“唔唔唔?”
咋回事儿?
不是在高高兴兴的吃席吗?
咋突然就成这样了?
难道是他喝酒睡着了,此刻正在做梦?
黄霞娘拍了拍他的脸,给他醒醒神后,又手起刀落,嗖,一刀割向黄吴氏,把黄吴氏的鼻子割了下来。
鲜血流出,鼻子掉了下来。
黄贵禄:“……”
啊啊啊啊!
他吓得尖叫,可惜嘴巴被死死堵着,只能发出一些轻微的唔唔声。
黄贵禄被吓破了胆,开始自我催眠……这一定是他在做梦,霞娘不可能这么对娘。
对,做梦,是在做梦,闭眼,睡醒了就好了。
然而……
黄吴氏已经被疼醒了,不断挣扎着,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黄贵禄见状,愣住了:“……”
娘看起来很疼。
难不成,这不是梦,娘的鼻子真被霞娘割掉了?
黄贵禄想问,却不敢问。
黄吴氏疼了片刻,终于被疼得脑子清醒了,目光狰狞,瞪着黄霞娘:“唔唔唔!”
恶毒丫头,你竟敢对老娘动刀子,快放开老娘,否则老娘要你命!
黄霞娘看着不断挣扎的黄吴氏,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