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比任何人都希望,我能够跟他在一起,不过想明白了,既然没到那个份上,那就是不能了。可能老天注定,我跟你哥,也就到这儿了。” 说完,她看了他一眼,说:“我会上去看他,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裴子亦耸肩,做了一个很典型的、外国人无奈摊手的表情:“all right.” 宁语迟下车,跟裴子亦挥手作别,后者也跟她挥手,然后目送她进了住宅楼。 一共两部电梯,她按电梯时,曾经失事的那一部门开着,她也没上,留下得阴影太重,她是不会再乘的。 没等多久,另一部电梯从上面下来,她才上楼。 她站在裴行舟的家门口,想着自己不告而来,是不是有些突兀。 转念一想,来都来了,他总不至于把她赶走。 她鼓足勇气按响门铃,不过五秒,对讲门铃那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谁。” 她说:“是我。” 两秒钟后,她听到对讲处传来挂电话的声音。 原来,他比想象中还要不想见自己。 就像裴子亦说的,来都来了,总不能无功而返。 她伸手又按,手指还没松,面前的门锁“咔”一声响。门开了。 门被缓缓打开,身穿常服的男人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睨着他。 因为身体受了伤的缘故,显得肤色过白,加上他眸光清寒,落在人脸上有温度似的,就显得比平时还要冷肃几分。 他薄唇微抿,视线如凉水一样,脸上写满生人勿近。 “你怎么来了。”他问。 他问得这么不留情面,摆明是不欢迎她的。 就算早有准备,她还是尴尬。她说:“我就是……过来看看。” 视线在他身上打量一遍,她自己给自己找台阶:“既然你没什么大碍,我就回去了。” 她转身要走,不想手腕蓦地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握住。 她回头,看着二人相接触的地方,又缓缓上移到裴行舟的脸。 裴行舟反应过来,轻轻放开她的腕。 他别过头,面无表情道:“你就知道没大碍么?” 主持人需要具备一项能力,叫做理解能力,是指能精准理解其他人话语中的潜在意思。 宁语迟头一次觉得自己能力不足,因为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领会这句话其中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