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法医停了笔,我同意曹哥的意见,傍晚吃饭,深夜抛尸,符合一般人的行为逻辑。 安法医沉默着点点头。 曹海生继续:我在衣物中没有任何发现,但死者两侧磨牙各修补过一颗,拔过智齿,我们可以画个像,去医院和诊所打听打听。 丁法医问:曹哥,万一不是本市人怎么办? 那就只能发公函,请求各地协查了。曹海生拄着解剖床的边缘,审视着死者的右手,死者指甲干净,指腹和右手中指握笔处均无老茧,脚上的老茧倒是不少,你们猜猜,这人是干什么的? 谢箐明白了,这是具无名尸,首先要做的是找到尸源。 她给衣物拍了几张照片。 上衣是浅蓝色半袖衬衫,下衣搭配了土黄色休闲裤,鞋是七成新的鳄鱼皮凉鞋,还有一块发黄的脏手绢。 衣饰质量都不错,时下中年男人的时髦单品。 死者即便不是有钱人,也是小康以上。 那么,他是做什么的呢? 丁法医给出两个答案,体育老师,走街串巷卖东西的? 谢箐:推销员? 曹海生满意地笑笑,从此人的年纪和衣着打扮上看,推销员的可能性更大。 小姑娘脑子转得很快嘛。丁法医赞了谢箐一句,又道,哎呀,那岂不是更不好找了?本市的、外市的都有可能。 曹海生沉吟片刻,三天了,各地派出所都没接到过报案,死者是外地推销员的可能性很大。凶手有预谋的杀人,很可能与劫财有关。 安法医也开了口,有没有可能是搞批发的,到时间来结账了? 丁法医竖起大拇指。 曹海生道:这个更有可能,订货补货加收账,符合情理,另外他指了指衣物,上衣没有撕扯变形的迹象,鞋上没有踩踏的痕迹,尸体表面无大面积挫伤,索沟也只有两道,说明凶手偷袭了死者。死者剧烈挣扎,绳索移动,凶手便加大力量,并立刻占了上风,凶手很强壮啊。 我同意曹哥的意见。丁法医在尸体上比划了一下,把喝了酒的大块头轻易控制住只怕不那么容易,我们要不要化验一下胃内容物? 当然。曹海生摘下手套,小谢有什么看法吗? 谢箐心想,他不问安法医却问自己,应该是试探斤两的意思,便道:我看死者的指甲缝十分干净,凶手会不会清理过? 哎呀,还真是。丁法医用拿笔的手点点谢箐,言之有理。 很好。曹海生眼里的笑意大了一些,你把样本取了,马上送去技术室。 是。谢箐把相机放好,取好样本放在小坤包里。 脱下白大褂,她迟疑了一下,到底问道,师父,这怎么办? 曹海生道:带回去洗一洗,回头还挂这儿。 好。谢箐脱下来,卷一卷便拿在了手上,与三位法医略一鞠躬,离开了解剖室。 门关上了。 丁法医问:曹哥,小谢真是新人? 曹海生道:当然,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