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潜到了乡下。 曹海生仔细地检查了衣物上的损伤痕迹,谢箐对开绽、移位和断裂的部分进行拍照和记录。 曹海生道:有撕扯、打斗的迹象,死者并非手无缚鸡之力。以我的经验判断,乡下的房子应该是提前租下的,却不料早在凶手的视线之中。 谢箐放下相机,感叹道:在绝对实力面前,小心机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下辈子好好做人吧。 她拿起解剖刀,划开了任香兰的皮肤,师父,你和师母参加郑文凯的葬礼吗? 曹海生道:怎么可能不去,他是你师母的亲弟弟,如果真不去,且不说那些亲戚,局里也会议论纷纷。 这个确实是没办法的事。 只要是人,就会有不同的角度和不同的想法你可能觉得郑家人可怜,郑文凯无辜,他也可能觉得郑家人不要脸,欺负曹海生这样的老实人。 如果不想自家事在单位传得沸沸扬扬,有时候牺牲一点个性、受一点委屈也是必须的。 刀子割开表皮、真皮、皮下组织、脂肪、肌肉 露出胸腔,再打开肋骨。 凶手运气不错,三刀都避开了肋骨,其中一刀导致右心室穿透性损伤,这是死者当场死亡的主要原因。 找到死因,解剖工作就算完成了。 缝合尸体,冲洗解剖台,再把死者送到冰柜里。 大约十一点,师徒二人上了小吉普,准备返回市局。 殡仪馆位置偏僻,柏油路从一大片空地里钻出来后,与火车站站前的南环路交接。 谢箐刚想在交接处拐弯,就听到了一阵巨大的发动机的轰鸣声这是赛车时常有的动静。 曹海生道:最近常常听到这种动静,这是什么车? 谢箐道:改装车。 她话音刚落,一个突兀的鞭炮声冲破了发动机的轰鸣。 曹海生警觉地说道:枪声! 谢箐猛地踩下刹车,随即把方向盘打向左,朝火车站的方向疾驰而去。 师父,系上安全带,身子尽量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