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怒他没有意义。 柴煊颤巍巍地哭着说道:我知道,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谢箐道:不要这么说,我是警察,应该的。 面具人冷哼了一声。 鱼泡眼就把刀子按在柴煊的脖子上了,我们老爷子问你话呢,你聋了吗? 柴煊道:如果我不来安海,如果我不去服务区,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恨我哥,我只恨我自己,亲者痛仇者快这样的事我不干。谢箐说得对,你想杀谁就杀谁吧,顶多难受几分钟,死了就死了,我不怕。 鱼泡眼啧了一声,看向面具人。 面具人正襟危坐,柴煊,小谢法医,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谁先说我要活,我就留谁一命。 谢箐没看柴煊,但能感觉到她在惊恐地看着她,呼吸声粗重且急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面具人和鱼泡眼的每一个动作都可能是即将落下的铡刀。 谢箐很想封闭自己的五感,把决定权彻底交给面具人,但她就是做不到。 害怕像如来佛的五指山,重重地压住她,冷汗顺着脸颊涔涔而下 不知过了多久,面具人开了口,既然都不想活了,就一起送走吧。 谢箐以为面具人会拿她俩的性命要挟柴家和市局,却不料等到了这句话。 她睁开眼,看向柴煊。 柴煊也在看着她,对不起,谢谢你。 谢箐道:不客气。 鱼泡眼看了面具人一眼,拿起一支注射器扎进了柴煊的手臂。 柴煊大叫一声,痛哭起来。 不是静脉注射! 谢箐明白了,面具人不过是吓唬她们罢了鱼泡眼大概率注射的是生理盐水,安定针一类的。 面具人的执念是檀家、柴家,她和柴煊不过是诱饵罢了。 很快,谢箐的胳膊上也挨了一下。 她看到了针管里的液体,量不大。 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