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喜咽了咽口水, 色厉内荏:你你们是何人,胆敢绑架朝廷命官? 简玉衡俯身,逗乐子一般地逗着他:多稀罕啊, 谁没见过朝廷命官似的?只是你这朝廷命官在我们兄弟眼中不管用,我们可不是齐国人。 邓喜骇然:你们是夏国的逆贼?! 话音刚落, 便有几道视线唰唰地往他身上射,那眼神如利剑一样,戳得人坐立不安。 邓喜担忧自己这颗宝贵的头颅,于是赶忙赏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瞧我这嘴笨的, 几位好汉是夏国的将军吧, 怎么有空来我济州? 简玉衡哼笑:还真客气。 不客气就小命难保了, 邓喜又说:咱们齐国是礼仪之邦,向来以礼待人。诸位来者是客, 不妨先去家中坐坐, 再饮几盏清酒如何? 简玉衡抱着胳膊:怕是鸿门宴吧, 我们可不敢去。 可不敢, 可不敢。邓喜连忙摇头。 多余的话简玉衡也不想再说了:今儿让你过来也不是为了别的, 只想让你办几件事。你若办好了, 这济州知府往后还是你的,可若是办不好 简玉衡以手作刀,在他脖子上咔擦地比划了一下。 邓喜立马打了一个寒碜。 他随即慌忙点头,道自己什么都听他们的,绝对听话,只求留他一条小命。 简玉衡让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提供齐国的堪舆图。虽然入齐之后,圣上也派了人去描摹地图,但这一时半会儿怎么画的好地图呢?还是找相熟的才靠谱些。 邓喜什么都答应了,路上也十分好说话,让干嘛就干嘛,让在哪里歇着就在哪里歇着,还说那堪舆图就在他府中,回去取来便是。态度如此之好,一度让简玉衡想不通他是真乖顺,还是装乖顺。 事实却是后者。 回去途中,邓喜借口小解甩开了众人,独自一人逃了。 等到简玉衡找到他方才藏身的那块大石头后,人已经没了踪影。 面上看着是这样的,但是孟楚等人却一就看到了写蛛丝马迹,也很快从其中推断出这人往哪儿跑了。 简玉衡不紧不慢地让一人跟上去。 孟楚问简玉衡:一个人能追的上? 过会儿他会自己找上来的。 这么自信? 孟楚不知道他这自信究竟是怎么来的,不过鉴于之前简玉衡打听了不少关于邓喜的事儿,对这个人也颇有研究,所以孟楚问没怼他。如若不然,孟楚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松地放跑一个人济州知府的。 跑掉则意味着失控,万一对方是个有手段的,直接把全城的士兵都叫过来围追堵截,他们未必会有胜算。但是简玉衡这家伙说没问题,还道要抓就要让人心服口服替他们做事儿,孟楚也不好再提什么。 且说另一头,邓喜头都不敢回地往前跑,中间还摔了好几跤,可恨这林子他从来就没有来过,也不知正经的路在何方,只凭着感觉往前跑。 好在老天爷眷顾他,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