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舅舅这才没办法请人家进门吃顿便饭,对方给贺冲儿买了个比他人高的遥控飞机,贺冲儿听着爸爸的玩笑,说这是你娘娘的男朋友,小姨父。 他记住了。刚才在楼上拉臭臭时,贺冲儿挣红着脸问妈妈,这是娘娘男朋友家吗? 妈妈:你拉屎,嘴都闲不住。 鬼马小子只当是了。反正要当娘娘男朋友的还有好多。 不过,这个小姨父一点都不好。他板着脸地拒绝了贺冲儿,“现在看不到。”也提醒他不要乱跑,蹭到边上的漆。 甜甜则捧着脸地看门楼梁上有两只燕子。 稀奇极了,刚抱她的叔叔却没有驱赶她,相反,很和煦的口吻,问她,“小燕子可爱吗?” 甜甜点点头。 叔叔委婉逗引她,“你如果稍微走开些,比小燕子更可爱。” 因为他要干活了。桐油漆干了,他预备来刷第一道朱漆。 疏桐拢过来两个孩子,一心觉得油漆有味道,不好多留了。 这才注意到开颜站在东面厨房的平台上,隔着不远的光景都能觑到她垮一张冷脸。 “喂,走不走啊,你侄儿拉完臭臭啦。”咱娘仨只能助攻到这了啊。该,疏桐忍着不发笑,大小姐折腾半天,还没甜甜招人家喜欢呢。 曲开颜是最小性的一个人。她相中的人或物,但凡有个三心二意或者被掮客再兜给别人,她肯定会一拍两散的。 眼前,看人家自顾自忙活的样子,很明显,不买她账呀! 疏桐还没来得及问开颜和这位周先生的交集,但女人相信第六感的直觉。疏桐直觉这位周先生不是那种顽劣挂的,看相貌谈吐、出身家庭应该都不会差。 能和这样老城内文保区有独栋小楼的人家有交集的,绝不是市井之辈。 嗯,就曲家开颜三十岁才踢到铁板,也不冤吧。 最重要的是,疏桐阴阳怪气地补刀,“周先生做哪行的啊,还会这些‘木匠’活的啊!”木匠二字刻意咬得铿锵有力的。 疏桐再仰头看平台上冷酷的人,这不巧了嘛,谁几天前还大话要招个木匠的啊! 曲开颜不明白疏桐的取笑那就是个傻蛋了。她装腔作势地从二层平台上下来,刚才一脚迈在木屑灰上的小白鞋也脏了好大一截。 她当自己来历劫的吧,不想在一个不值当的人面前掉架子。其实大小姐很想骂人,喂,当你谁啊,真当自己天仙啦。脾气比女人还大,说你老板戳你肺管子了是不是!你不过是陈适逢的马仔,真把自己当精神股东了! 曲开颜傲慢昂着头,吆喝疏桐,“拉完了嘛,拉完了就谢过人家,走了。” 疏桐惯会配合大小姐的仪式感,“嗯,走吧。我也饿了。” “真是猪妈妈带着两个嘴巴通着直肠子的猪崽子,就知道吃喝拉撒。” “喂,曲小姐,你不要一言不合就人身攻击啊,谁猪妈妈啊!”疏桐最乐意看开颜破防的样子。 从天井往外走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