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的人冲乘既一跺脚。 赵阿姨看在眼里,即刻心上就有了改观,思女心切的母亲想着,哪个为娘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逢上一个处处迁就她的人呢。 这一刻别说乘既只是担着些东西,就是担千金万顶也是应该的。 赵阿姨规规整整喊了人家一声,曲小姐。 说话间,周乘既便要去上班了,他同阿姨交代,“您去上海的车子九点会过来,东西和礼物开颜会帮你叫司机拿上车,您晕车的药也记得带上。” “这份是开颜送给您女儿的。” 赵阿姨这些年在周家见惯各色各样的人上门,求办事的求差事的求看病的,五花八门的礼,周家人向来不私相授受、留人话柄。耳濡目染的,赵阿姨也学着了些警惕与品行,又是头回见面,不想人家因为好像收了礼才和气些。才推脱不要的,乘既往房里迈,替阿姨作主的样子,“收下吧。新娘子这些天总归用得到的。” 说罢,周乘既就回房拿自己的笔电和备份的一个移动数据盘。 他行色匆匆貌,从房里出来,便要走的样子。又两头不放心,率先看曲开颜,他同她玩笑,“你别给我把阿姨发送到浙江去啊。” 曲开颜当着他们家保姆面,不好放脾气出来,忸忸怩怩倒有格外的趣味。周乘既俯身来堵她的视线,一来二去地,当真热恋中的人,手去捞她的腰,像提人一般地逼她看向自己…… 阿姨见状不对,识趣地走出来了。 厅里,曲开颜被他贸然的举动闹得个大红脸,她在周乘既腰上掐了两把,“喂,你就是这样尊敬你们家阿姨的啊。” “可我看你怪怪的。不像你。” “娱乐圈讲究红气养人,我觉得你们家该是书卷气养人。你不说,我有点想不到这是你们家阿姨。气质还蛮好的。”曲开颜圈着周乘既的腰,同他说话。 “嗯,她也是个可怜人,丈夫在工程上出事故去了。第二个孩子又没了,那时候在医院,身边就一个几岁的女儿。后来感恩我奶奶的帮助,才来周家做保姆的。” 曲开颜听闻这些,一下子掩住周乘既的嘴,想叫他轻声些,别给外头听到了。 周乘既笑意别开她的手,俯首想要干什么。曲开颜不肯,“有口红,花了,出去多难看啊。” 说罢,他在她侧脸上贴了一下。又问她,待会怎么回去,还是就在这里睡一会儿。 曲开颜说不要,她有点怕老房子,怕有蝙蝠精。 “那你那晚来怎么睡的啊?” “我没睡得着。” 有人听后皱眉,“你这晚上不睡的毛病得改。” “你再不走,中午了,周工!” 周乘既从厅里走出来,一身熨帖地跟阿姨说他先走了。 都跨到门楼台级上了,想起什么,这些年一个屋檐下养出来的主雇默契。 他一回头,阿姨便走了过来。 只见乘既略微正色地提醒赵阿姨,“过去的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