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明白了开颜能这么不管不顾也要奔上去的原因了。因为这样稳定镇静且事无巨细都能熨帖的男人,对于开颜的审美来说, 是绝顶的孤品。 孤品的意义就是, 有且仅有。 那么一向莽气且阔气的曲小姐, 势在必得! * 贺冲儿的睡着,就跟闹着玩似的。上一秒还在吃西瓜的, 下一秒已经翘着脚, 憨憨入眠了。 疏桐细致地给他把西瓜扣了出来。 曲开颜回房跟周乘既说这段的时候,有人在主卧的露台上晒月亮, 洗漱过的短发没高兴用吹风机,正坐在这绒绒夜风里天然地晾干。 曲开颜把一盘西瓜端给他,周乘既摇头,说刷过牙了。 刷过了可以再刷嘛,她好不容易切好的西瓜,她执意喂他一块。 “甜吗?” “当然。” 周乘既趁着她心情好,跟她报备,他后天得回p城一趟。争取周五回头。 曲开颜听后也没多大所谓。“你干嘛,这么小心翼翼的?” “怕你闹啊。怕你嫌我出差多啊。” “是有点多。但是,我没那么拎不清。” 露台上什么都没有。椅子还是周乘既从里头搬出来的一张,他听她这么说着,二人独处的自觉,懒懒往椅子上一跌靠,洗过澡的人趿着双拖鞋,夜月下,他干脆光着两只脚,架在露台栏杆上。 最懒骨头也最外人看不到的一面。 周乘既同她最真挚的口吻,“那怎么办呢,我不这么忙,可能更养不起你。” 曲开颜把手里一盘西瓜搁到露台沿边大理石上,像只猫,软而缠绵地倚到椅子上的人身边,周乘既由她一扑,差点栽倒,连忙收回架着的腿,嘴里喊着别闹,这才勉强捞住她。 暖茸茸的夜风里,曲开颜再严肃认真不过的口吻,“请你收起你的大男子主义哦。我是那种靠人养的,也不会我们第一次见面,把顾家那个小开扔一边,和你打眉眼官司了。” “喂,周工,你必须承认,即便你再优秀职场经理人,也敌不过我这种二世祖old money 的啊。” “是。我太清楚了。”周乘既莞尔的声音。 “那就不要想啊,世上没有哪条法条规定男人必须富过女人啊。旁的男人可能会企图我的名与利,我知道周乘既不会就够了。” “疏桐说的那句我觉得蛮好的,责任五五开,义务也五五开。周乘既,你有个能跟你五五开的老婆不好嘛,这样我们无论买什么,都不必让银行赚贷款利息的钱,多好呀!” “老婆?” “我只是打个比方。”傲娇鬼一秒撤回。 “啊,只是个比方啊。”这个家伙,用一种遗憾的咏叹调。 彼此适应黑暗的眼睛,能轻易描摹出对方的轮廓,乃至目光。 曲开颜侧坐在周乘既膝上,周乘既想起什么,像是嘱咐,“陈家、或者你母亲那里,找你但凡提到我们的事,你要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