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撑着手,烈烈的气息垂直下来,另一只手来解她的纽扣。一粒一粒,当真像解剖她的皮囊与心房。 头发半干的曲开颜,全身心交付地躺在缎面的床单上,散开的长发像乌墨的堆云,她朝身上的人狠狠呸了下,“最讨厌你了,你为什么非得要这么认真,什么都得发现,看明白,讨厌你!” “有一说一,也许你母亲只是单纯地想送个礼物给你。” “她可以直接给我啊,要绕这种弯子干嘛。” “这种刻生辰八字又大生日的物件,不作兴一点磕绊。送给你你不要,或者退回头,或者干脆你收了又不戴,从她们上了年纪的人思想,这就是不顺遂,懂吗?”周乘既再安抚地哄她,他奶奶因为身份的原因,不能再信佛教这些,连去敬香还愿也不行。但是乘既二十岁的一条玉观音,奶奶是托赵阿姨去庙里开光再还愿的。 他也是因为不肯戴这些,被老太太气得念叨了好长时间。 “周乘既,我现在回想起来,也许我二十岁的那条项链也是她送的。”那时,姜秧穗先是送来一条项链,被姑姑退回去了。后来,她只是封了一个大红包过来。 过生日的时候,舅母送了她一条佛面背后镶玉的金项链。 “嗯,要就要,不要就还给她。”周乘既知道她心里不痛快,干脆顺着她,“真迷信这些,我给你去重刻一个,把我俩的生辰八字都刻上去,再添一句,百年好合,好不好?” 曲开颜呸他,“你不要脸!” 有人即刻从善如流,一面去翻床头柜里的安全套,一面问她身体怎么样。 再昏昏然的理智,祝祷也好,祈求也罢,“曲开颜,我们约法三章一下,没措施的时候,请你一分一毫别来勾引我,好吗?” 还浸在一些不愉快心思里头的人,怨怼的口吻,“所以,你的定力呢,你的教养呢,你的冷静呢。” 有人欺身压制的吻,连同话一起分渡给她,“都给狗吃了!” 曲开颜听到这句话,笑出声,她眼底也流出些情绪的泪。 可是身子是欢愉的,没一会儿就濡湿了,她承认她有恶趣味,她爱听这些,爱听斯文端持的周乘既口里爆粗。 她问他,那么理智被狗吃了周工,在那别墅里最想的是什么。 “吃了你!” 曲开颜只以为周乘既在言语上轻佻放荡了,堪堪这样,她就很油然地收紧了下自己,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人会付之行动。 “啊!”惊呼的人几乎被抛之云端的失重感,残存的理智只教唆着自己捂紧嘴巴。 濡湿处,像花瓣沾水,总是留不住的。 再有比那花瓣上的水更柔软更濡湿的热络钻营进来,曲开颜像极了伸手进沸水里被烫到的小孩,即刻规训着,乖巧地,一动不动地。 她只觉得载着自己的云朵太轻,她会跌跤下去。 浑然不知道她捂着嘴的声音,像叫春的猫儿。 直到腿那里专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