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的,这是不是也不行? 出发前,她偷偷问周乘既,“你奶奶很在意这些吗?” “不要多想。她是真的怕你姑姑或者母亲那头觉得我们逾距了。” “那你也不能陪我去……” “我是我。” 曲开颜抬头看他,“可是你也有这么一大家子长辈在。” “无神论者只信任科学药不死病。” 曲开颜再要说什么。周乘既安抚她,下雨天又是乡下公墓,清明节上,处处乌糟糟的脚步,如今乡下也不肯乱烧纸钱的。每回他们去,那守公墓的大爷总要在边上盯着。 “奶奶不让你去是为你好。” 他声音再低了些,“姑姑到时候总要淌点眼泪。就这些理不清的家务事,老太太是怕你笑话。” 曲开颜坚定地反驳,“我才不会笑人家家务事。你把我想得也太浅薄了。” “那偏要小孩气地跟着去是为什么?” “你说呢。当然是想陪着你啊。” 周乘既听后心上一热,即刻改了主意,“那么就去吧,我做主了。” “才不要。免得坏了你们周家的规矩。我算是明白了,古来今往,凡事要挣个名正言顺是为什么了?” “嗯?” “一口气!” 周乘既笑她,还是口傻气。“你就去楼上睡会儿,不到中午我就回来了。一向爱social的曲小姐难不成还怕一对老头老太太?” 她怕什么。她只是不习惯他不在身边。 周乘既他们出发后,蒋老师便亲自煮了咖啡,请开颜在厅前廊下坐着算是吃早午茶。 阶前清明雨,人声稍稍盖过落雨的动静。 蒋老师呷一口咖啡径直问开颜,“是觉得我不让你一同去,冷落你了?” 开颜端着这上好的瓷器,一时出神,摇头。 蒋老师笑意直到眼底,岁月的痕迹深刻,但脸上的从容沉静更显著,“明显没有说实话。”老太太再朝前来了点,打趣却也诚心,“乖乖儿都告诉我了。” 开颜一时洋相窘迫。 蒋老师全没有长辈的威严,伸手过来拍拍开颜的脸,说她倒是个痴傻的孩子。 “你可以不在乎,但这一趟随乘既去乡下,哪怕回来有个头疼脑热的。回去,你姑姑或是母亲追究起来,我们也难辞其咎。” 蒋老师再说,他们周家算是无神论者。但是,这世上许多蹊跷,就是解释不清,嗐。 “开颜,如果可以。我希望一切都程序正义,也名正言顺。” “不过是清明祭祖,”蒋老师说着,稍稍捂住嘴,再朝开颜轻声道,“都是给他们周家男人装门面,要那么殷勤作什么。” 开颜听蒋老师这么说,豁然开朗。她莞尔反问老太太,“所以您也会偶尔反感男人的既得利益一说吗?” 蒋老师痛快点头,“会呀。要不我不主张你去呢。” “可是你同爷爷感情很好。” “感情是经营出来的。从来没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