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让赵四钱来认一认这个人,倘若不是赵家人,那就报官呗……今天京城里的五家三通钱庄已经开始出现挤兑的先兆了,谣言传得如此之快,我怀疑这个生面孔是三通钱庄的竞争对手派来刺探消息的。”
陆善柔又问:“倘若此人是赵四钱四房的人呢?那就当无事发生吗?”
寒江独钓语气也变得生硬了,“你怀疑赵四钱?”
陆善柔说道:“凡是姓赵的我都怀疑。”
寒江独钓说道:“我是赵四钱这边的,你也怀疑我?”
“你们两个不要吵了!”文虚仙姑说道:“先让赵四钱过来辨认,无论他是陌生人,还是四房、大房、二房的人,我都会亲自去报官。”
陆善柔和寒江独钓都不说话了。
魏崔城见气氛紧张,说道:“我今晚不回去了,也不去似家客栈睡觉,我就在二楼走廊门口打个地铺就行。”
就现在赵家楼复杂的局面,魏崔城不放心陆善柔啊!至于修缮房屋,就全都交给温嬷嬷好了,温嬷嬷是个万事通,啥都会。
寒江独钓说道:“我这就下去请赵四钱过来辨认。”
乘着寒江独钓下楼的时候,魏崔城飞速向陆善柔交代他今天兑换五千两银票的事情,“……这个,算不算是挤兑?”
这算歪打正着,陆善柔说道:“那么大的钱庄,五千两现银拿出来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恰好撞到了这个时机,赵四钱未免会多想,以为是我透露了风声,暗中指使你兑换银票的。”
“不过,反正她看不惯我,虱多不咬,债多不愁,我不在乎她怎么看。”
这个梁子算是越结越大了。
且说楼下灵堂,寒江独钓正要找赵四钱去二楼,灵堂门口两个小厮扯着嗓子大喊道:“有客到!”
这大晚上的,是谁赶来吊唁了?
众人不禁往门口看去,但见一个头发白了一半的老者,穿着素衣,牵着一匹喘着粗气的骏马。
骏马累得当场跪在地上,老者把缰绳交给待客的小厮,“叫个兽医给它瞧瞧,它累坏了。”
“您是——那位?”小厮不认识老者,但是灵堂里有一些年纪稍长的都认识老者。
赵大钱快步走过去,训斥门口小厮,“没眼力见的东西,这是三通镖局的王总镖头。”
王总镖头今年六十三岁,比赵大钱还小一岁,二十出头时就是赵老太太的小情人。
老者说道:“不要怪他,我早就不是总镖头了。十三年前,他估计刚刚出生,怎么会认识我。我现在在老家种地,无权无职,邻居都叫我王老汉,我听习惯了,你们都叫王老汉吧!”
王老汉随了一百两帛金,在白事簿上签了名字,然后扶了扶肩膀上的尘土,走进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