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格, 从里头拿出一个铁皮匣子, 再从梳妆台里的胭脂盒的夹层里取出钥匙, 开了铁皮匣子里头的锁, 从里头取出一沓密信。
一共十来封,都是落款红莲花的人,写给周二相公的密信,每封信后面都有“阅后即焚”四个字。
周二相公没有焚烧,便宜了陆善柔。
陆善柔打开徐琼写的《江城子》,对比密信里的文字,核对笔迹。
乍一眼看来,字迹有五分相似。
无论是悼亡词《 江城子》,还是字字冰冷、杀气毕露的密信,字迹都是独创的,是介于瘦金体和飞白体之间,飘逸苍劲,有一种筋骨感。
陆善柔用朱笔圈出《江城子》和密信里相同或者对应的单个文字,然后拿出西洋的放大镜,对比字迹的开端、运笔和收笔。
一一对比之后,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陆善柔的双眼看得都有些疼痛了。
但是此时她顾不上眼睛疼,因为字迹有七分相似。
七分相似的字迹,以及满池子的红色睡莲花。
以及李大壮姐弟一死一失踪的现实,足以让徐琼成为最大的嫌疑人!
可是,徐琼为人胆小怕事,连个以尸讹诈的李瓦匠都搞不定,只会用钱来息事宁人,他怎么能够操控周二相公,甚至组织恶徒灭门呢?
他这样的人,为了前途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或许有可能,但其他的案子,需要手腕强悍,心狠手辣的人才能做到。
或许,真凶不止徐琼一个,背后还有更厉害的人?
陆善柔冥思苦想,几乎想破脑壳。
她隐约觉得,已经触摸到了真相的边缘,可是真想太庞大了,她触碰的部位,还是拼凑不出来完整的画面。
魏崔城回家了,看到陆善柔仰面躺在贵妃榻上,用喝剩下来的茶叶包在纱布里敷着眼睛。
魏崔城蹑手蹑脚的取了被子,给她盖上。
陆善柔敷着眼睛说话了:“我没睡,脑子清醒着呢,一直想事,就是歇一歇眼睛——事情办妥了没有?”
魏崔城说道:“都软硬兼施了,干爹能不答应吗,已经安排人下去盯着了。”
话音刚落,院子有了喧哗,是麦穗来了。
麦穗直奔书房而来,说道:“陆宜人去找徐琼了吧。”
陆善柔说道:“是啊,上午刚去张府,消息就传到宫里了,挺快的。”
麦穗说道:“张夫人在金太夫人病榻前哭天抹泪的,说你是个瘟神,去那那出事,克死全家,还一连克死两个丈夫,又把张家、金家几乎祸害了个遍,今天又去祸害徐太保和她了。”
陆善柔冷哼一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原配徐夫人之死,张夫人也有嫌疑,妻妾之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