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摇晃时,不会碰撞得到处乱响。 彭星望像是知道姜忘的拧巴,前天刚打完电话,今天又打电话过来。 迎面第一句便是“大哥!我好想好想你!”。 还真是嗲的坦坦荡荡。 姜忘虚虚应了声,又以完全不符合年龄的幼稚语气炫耀起来:“你妈妈给你写了一封,给我也写了一封。” “啊!!妈妈给我写信啦!!你快读给我听!!”小孩在电话那边懊恼起来:“我怎么跑去夏令营了呢,我也想看信。” 但他又很快能振作起来,很期待地问道:“哥哥,你以后会给我写信吗?” 姜忘想了想:“咱还是打电话吧。” 他有点应付不来这么细腻的事情。 小孩撒娇打滚要听杜文娟给他写了什么,他回了什么,又百般叮嘱要姜忘保护好自己那封信,恨不得现在就飞回来看。 等电话挂断,姜忘伸了个懒腰下班,去取车时一路都在哼歌。 日暮黄昏,余晖犹如温暖的轻薄外套,平等如一的拥抱着每一个人。 他脸颊很暖,心脏也热乎着。 小孩晚上不赖在客厅里看动画片,姜忘一个人啃着橙子看了半集《走近科学》,破天荒晚上八点半就困得不行。 索性洗个头回房睡觉,日子过得特别养生。 夏夜宁静安稳,梦也是些无关紧要的平淡故事。 正沉浸着,姜忘忽然听见了焦急的敲门声。 “姜哥!” “姜先生,在吗?!” 他睡得太熟,以至于花了些时间才反应过来那是现实里的声音,翻身下床快步过去开门。 “季老师?!” 季临秋脸色惨白,从未有过这样狼狈的状态。 “姜哥,你帮帮我,”他已经彻底慌了,说话都有些磕绊:“我爸爸——我爸爸脑溢血,现在正在省城医院开刀,医生下了紧急通知,你能不能带我过去?!” 姜忘眼疾手快给他端了杯热水:“你稳住,我穿件衣服现在带你开车过去。” 季临秋从未在三更半夜求人办事,一时间歉疚又无措,喃喃道:“实在太突然了,对不起……” “再说就生分了,”姜忘已经穿好鞋,抄过他的肩一同关门下楼,本能地想要给季临秋更多力量:“咱是哥们,有事互相照应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