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十二张,平均下来每天二到四张。 牛逼。真的牛逼。 段兆跟其他几个老师和他吃着火锅, 边涮着牛肚边掏心窝子。 “你这个题啊——真的不够难, 这么搞没卖头。” 姜老板笑容凝固:“你们说的这个难,它有参考物吗?” “难不成要照着竞赛题来?” “哎, 小姜啊, 你这么说就外行了, 竞赛题更重于拔高知识点范围,有的高考题还就真比竞赛题还难。” 头发花白的老教师吞了口猪脑, 一扶蒙着烟雾的眼镜道:“高考题目,那就是要在有限范围内给出无限的出题花样, 哎,你现在出题编题的班子还不够精。” “还是陈老会点评,”段兆吃的鼻子发红,抽纸巾猛擤一下,正色道:“我们怎么也是教育强省,难度得跟启东那边看齐!” “就是就是, 上届他们化学题出的还没我们这边难!” “……是我对工作还不够严谨。”姜老板诚恳道歉:“下次一定难出风格难出水平。” 老头用力拍肩:“赶紧出啊,我学生们等着做。他们现在高二就能把你这些题一周刷完,你多反省。” 姜忘陪老师们吃饭聊得还挺投缘,临结尾时想起什么。 “话说,九八年前后考北师大是个什么水平?” 段兆很快反应过来:“你问季老师是吧?” 姜忘给他夹了块牛舌,把酒倒上。 “九八年前后,高考比现在还严,”老教师回忆道:“你那朋友哪个省的?” 姜忘一说,老头长长噢了一声:“那个省奥数狠啊。我做一次新鲜一次。” “往前倒七八年,高考一本线差不多五百多分?”旁边女老师插嘴道:“但北师大分数线是真的高,今年录的最低也要六百二,再添点也能上清华了。” 段兆笑起来:“说不定人家能上清华,只是想当老师呢。” 姜忘初中毕业当兵去了,还以为季临秋只是读了个普通师范,没想到牌子这么响。 六百二十分。他回忆了下自己以前每科分数,很有自知之明地喝了大半杯啤酒。 “哥们也别觉得有压力,季哥那样的也还是佼佼者,咱们这种能读个华中华东师范都能摆宴设酒了。”段兆大笑道:“我一听也羡慕,跟他吃完饭回家做梦梦见高考好几回,当年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