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特意缩减,临秋要是遇到喜欢的姑娘,我们还有点家底,应该接得住。” “那随你们,”叔父正色道:“女方嫁妆得按照我们这的来,你这种时候不能脸皮薄,不然以后拿什么养孩子,是吧?” 一群爹这儿指点几句,那儿嘱咐两点,时间一晃而过。 再返回家里吃午饭时已是中午。 姜忘刚跟彭星望打了个电话,确认小孩儿那边一切都好。 彭星望电话那边乱哄哄的,鞭炮烟花声响个不停。 “哥!新年好!!你记得跟季老师也问个好!!!” 小孩扯着嗓子喊:“我还在放炮,我爸给我买二踢脚了!!!” 姜忘屁都听不清楚,拿着电话吼回去:“买——什么——” “二!踢!脚!!!” “玩儿去!”男人也懒得管他:“看着点手!!别把自己给炸了!!” “好嘞——” 电话一挂,季临秋刚好从西边拐进屋里,手里还捧了一束野山茶花,朵朵皆是碗口大小灿烂又喜人。 姜忘跑去给他找了个玻璃汽水瓶来,高低不齐的花枝一并怼进去再淋点清水,很有英国油画那个味儿。 姜老板看着闲情雅致地在帮忙插花,开口很粗暴:“下午我们去找那臭傻缺一趟。” 季临秋还在摆弄枝叶,瞥他一眼又反应过来:“我们主动去?” “嗯,择日不如撞日,”姜老板捏捏花瓣边沿,又像在跟谁耍流氓:“再说了,辞旧迎新,你还想把这点破事留到新一年去?” 季临秋一想到又要见到那个人,登时本能地反胃。 “要不算了。”他像在跟自己说:“也不是多大的事。” “你一想到这事就恶心,就说明这事没过去。”姜忘抬眸看他:“这人叫什么?” “史豪,四十多岁。” 史豪跟季家有八竿子勉强能打着的关系,但因为能喝酒爱吹牛,跟村里的一帮男人关系还算不错。 季临秋二十岁出头时和父母去邻家吃饭,刚好和这个人坐一桌,中途跟妹妹换了个位置。 结果史豪喝高了手一拍下去猛捏一把,手感不对才惊起看他,惹得满桌人大笑不止。 现在再回想一次,还是让人想呕。 姜忘听完前后因果,神色凝重道:“得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