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认识时,姜忘早就说过。 他十五岁特招入伍,在火车站遇到了一个老师。 那个老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送给他,说北方冷,一路小心。 自己甚至对他说了一句,你一定很想念那个老师。 男人当时抬眸笑了下,没有再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季临秋抱着两件衣服反反复复看来看去,惊异于他一直隐瞒着他这样惊人的秘密。 可他偏偏又不肯怀疑他。 季临秋发觉自己像是宠惯了姜忘似的,此刻第一反应竟是如果自己是他,恐怕也难以开口解释,会有许多的苦衷。 他就是不肯怀疑他,不肯把这个人往任何一点不好的方向去猜,有种说不出的固执。 又慌乱,又更觉得爱他,像是被冲昏头脑般束手无措。 直到黄昏渐散,季临秋低叹一声,把那件旧外套按照原样重新一层一层包好。 然后放回原处把暗格关好,又把衣服挂回去四五件,摆得稍微凌乱一些,显得还没被收拾过。 楼下传来转钥匙的声音,紧接着是男人和小孩儿的谈笑。 “我要饿死了,我现在饿的能吃掉这扇门!!” “把包放下!晚上咱们吃火锅去?” “不!!我要吃肉!!红烧肉!!” 姜忘觉得这个话题得征求下第三人意见,扬长声音喊了一声。 “临秋——” 他以前习惯喊他季老师,哪怕季临秋抗议过几回,说自己又不是他老师。 后来告白以后才渐渐改口,终于肯喊名字,一开始还有点扭捏,越喊越亲昵上口,甚至没事会喊着玩。 季临秋从楼上探头,扬眉道:“提前回来不跟我说一声?” 小孩鞋都没换一路飞奔上去:“季老师抱!哥哥刚才拧我耳朵!!” 男人在一楼笑得吊儿郎当:“季老师也抱我一下呗?” “你给我上来!”季临秋把慌乱情绪压下去,帮当事人圆场:“你衣柜里东西也塞得太多了,自己收!!” 姜忘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拍脑袋跑了上来,冲回自己房间看见几大箱收纳整齐的杂物。 “春夏衣服都收拾完了,秋冬的在那个柜子里,你自己来?” “我好像有张存折在里头——等等!” 男人拉开衣柜背对着他翻找什么,过一会儿又从冲锋衣厚外套里把头拔出来。 “不对,放办公室保险柜里了。” “走,先去吃饭,剩下的放我来。” 他揽过季临秋肩膀,不留痕迹地把人带离房间。 季临秋戳他脑袋:“下次还是找钟点工,我今天腰都要断了。” 姜忘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男人怎么能说自己腰不好!” 彭星望满心惦记着红烧肉,临到大门口才回过神来:“男生为什么要腰好?” “听他胡扯!” 姜老板要正式搬走,城里好多朋友都摆宴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