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紧张又格外关切。 等真的跑到他的面前,只来得及喘气,想好的说辞全部空白一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急什么,”季临秋掏纸巾给他擦汗,失笑道:“先去停车。” “好,你在这等我。”姜忘定定看他一眼,像是生怕他消失了一样,又冲回去停车。 保安忙不迭指挥起来:“这才对嘛,赶不上这趟咱改签呗。” 姜忘停车的功夫,季临秋去售票口买了两张站台票,像是要进电影院一样冲着姜忘晃了晃。 后者停好车出来的时候,多拎了一个装外套的袋子。 两件大衣都被妥帖叠好,紧密地贴在一起,亲密无间。 姜忘接过他手中的票,再 度看向他。 仿佛一开始时就有预感。姜忘总觉得,这件事不可能瞒过他。 可他也怕过很多次,就像季临秋做的那个梦一样。 怕坦白时会突然有货车撞过来,怕自己莫名其妙掉进水里。 虽然不太可能,但姜忘这两年都不敢再去游泳,过马路时也总是十二分的小心。 他如今有了无法失去的家,满心牵挂,绝不可以轻易离开。 两人没有出发地,也谈不上送行离开,一同走进候车厅也只是一起坐在木质长椅上喝汽水。 虽然是周末,但候车厅里还是挤满了人。 抱孩子的女人在张望晚点时间,老婆婆在角落里磕着自己带的花生,几个男人围在一起打牌。 每个人都在等着离开,或者是目送着谁的离开。 姜忘喝汽水时在看自己曾经走过的那个检票通道。 那天很冷,今天其实很暖和。 他甚至记得,当初的季临秋站在哪里,他们又曾经在哪里再次相见。 两人虽然没有对话,但一直靠得很近。 肩抵着肩,手碰着手,都有些不安和雀跃。 秘密被突然解开的前后两刻,便是双方最痛快的时候。 不需再有任何隐瞒,不再担惊受怕,从此以后心意相通别无二猜。 等芬达喝完了半罐,季临秋才侧眸看他。 “你会像人鱼一样变成泡沫消失么?” 先前在浴缸里还读过这本书,没想到自己还有问这么奇幻问题的一天。 姜忘仰头喝了一大口,颇有点舍身犯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