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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换就是了。” 满屋里宫女都笑了。 姜恒莞尔:其实并非她喜欢各色红玛瑙器物,而是皇上,总喜欢给她送各色石榴器物,自然多红色。 黄杨出门往库房去,顺手就带走了咸福宫正殿廊下的宫人。 裕妃隔着窗子,见廊下无人,就开门见山:“前些日子听闻妹妹没精神,万岁爷和太后娘娘都不叫人去搅扰你的,我便有话说也不得上门,好一阵心焦。”裕妃与她说话时直视她的眉眼,毫无闪躲处。 “慎刑司的事儿,我一般是不打听的。但这回被抓走的那个姓费的宫女,原是在我宫里待过的,我听闻了此事自然上心——她若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岂不是我这个前主子没教导好。” 裕妃提起来还有点咬牙切齿:“原本以为她眼皮子浅嘴又敞,顶多是偷了东西亦或是与人拌嘴才被慎刑司拿了去。谁料托了人拿银子往慎刑司寻了相熟的副主事问了,才知道她竟然编排出那作死的话!” 裕妃看着姜恒:“我原想去永和宫解释一二的,正好这会子你来了。” 姜恒忽然想起她刚进宫的时候,年贵妃处特意送了一对金鱼来为羞辱,姜恒原以为是自家事。可后来去中正殿,在门口就遇到了裕妃,听她开解自己,告诉她不要年轻气盛就冲年贵妃去,姜恒才知道,这宫里是没有绝对秘密的。 区别只在于人说与不说。 就像这回的流言之事,皇上压得住不传,但各主位处,只要用心打听,多少能知道些。 裕妃瞧着姜恒只出神不说话,还以为她不肯信,索性直接道:“事关孩子,你总要谨慎些的,将心比心,要是有人拿那些话来说我的弘昼,我自也是不肯轻易放过去的。要不这样,我或起个厉害的誓给你,或是让慎刑司的苏嬷嬷过来,只管问我,她是问惯了人的,一句话对不上也看得出马脚,我有问必答的。” 姜恒回神而笑:“这话就太重了,哪里用得上。裕妃姐姐爽快提了这事儿,我心里就信了。” “况且原本这流言的指向也太明显了些,宫里负责浆洗的宫女不知有多少,偏是这个从姐姐宫里出来的宫女不检点,又与各处牵连着,估计裕妃姐姐也委屈。” 听了这话,倒是勾起裕妃心里的心病来。 “妹妹说到这份上,我也就与你说句实话,我心里也着实不好受!皇上不肯细查这事,自是正理,没个为了无理流言就把宫里闹个天翻地覆的。但我心里着实憋屈着:那宫女既是我宫里出去的,我就总背着一个疑影儿洗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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