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林提前知晓了祁律的动向,因此燕饮之上格外注意祁律的动向,哪知道祁律突然和薛魏撞在了一起,直接泼了薛魏一身。 天子眼睁睁看着祁律和薛魏两个人一起离开了燕饮殿,天子哪里知道,祁律泼了薛魏一身完全是意外,二人虽是一起离开,但并没有一起走,出了殿门便分头走了。 姬林心口充斥着一股妒意,强烈的占有欲发酵咆哮,当下姬林放下羽觞耳杯,排开身边拍马屁的薛国大夫们,冷淡的说:“寡人去去便回,各位幸饮。” 他说罢了,立刻抽身离开燕饮殿,顺着祁律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祁律只觉自己太倒霉了,他可能不适合这种“自然的做作”,没能泼天子一身酒水,反而被薛魏泼了一身。祁律走进空置的偏殿,将门掩上,还没来得及退下湿哒哒的外袍。 “嘭——”一声,殿门竟然开了,一个人影从外面大步走进来。 一身黑袍,头戴十二丝绳冠冕,不用说了,自然是天子无疑。 姬林大步走进来,一眼便看到了祁律,他的目光在四周一转,说:“薛公呢?” 祁律奇怪的说:“薛公?天子找薛公么?薛公的衣衫脏了,去换衣裳了,应该是去了西面的偏殿。” 姬林酸溜溜的冲过来“抓奸”,哪知道一进门只看到了祁律一个人,薛魏不在这里,而且听祁律的话,薛魏没有和祁律一起来换衣裳,也就是说…… 姬林狠狠松了一口气,原来薛魏并非是祁律的心上人。 祁律哪知道天子在想什么,他本觉十分倒霉,这会子天子却自己送上门来,天子就在跟前,祁律的衣衫还是湿的,如此一来宽衣解带岂不是名正言顺?简直天助我也。 祁律眼眸微微一动,当即压住自己的腰带,只不过一到关键时刻,平日里理膳雕花都不手抖的祁太傅,今日竟然有些不稳,分明没有喝醉,但心窍却仿佛被麻痹了一般。 祁律干脆一咬牙,一把扯开带扣,“哗啦——”一声,带扣沉重,坠着衣带发出一声轻响,直接掉在偏殿的地上,敲击出“叮!”的脆响。 天子才狠狠松了一口气,便听到“叮”的一声,抬头一看,祁太傅的衣带掉在地上,不只是衣带,紧跟着被酒渍打湿的罩衫,扑簌簌仿佛花瓣一般,一片片剥落。 姬林眯了眯眼睛,眼神瞬间深沉,心窍一动,他仿佛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大步的走过去,“嘭!”一声,将祁律直接圈在偏殿的墙角。 祁律吓了一跳,他正暗搓搓的观察着天子的反应,天子的脸色“唰!”的黑下来,黑的吓人,酝酿着一股风雨,好像狂风暴雨随时都会席卷而来。不等祁律反应过来,天子大步而来,气势汹汹,那架势根本不是什么小奶狗,而是一头大野狼。 祁律的衣带和外衫掉在脚边,脊背紧紧贴着微凉的墙面,昏暗中与天子四目相对,俊美的天子压低了声音,俯身在祁律的耳边,声音沙哑,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