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这一刻真的是有一种幻灭的感觉:这与她之前所想象的皇上的形象完全不同好吗。 对于美色能够无视到这般地步,他真的是一个正常的人吗? 裴氏茫然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下的,又是如何跟晋宣帝下棋的,是赢是输,她根本都记不得了。只觉得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像是在做梦。 不过,好歹最后她还是正经侍寝了,虽然那过程也如同是例行公事,毫无感情而言,更没有一丝半毫的体恤怜惜,甚至结束后,晋宣帝直接就沐浴离开了。她并没有被留下不说,还看着司寝嬷嬷拿来了一颗避子药,化在了杯中给她, 盯着她喝下去。 裴氏当时就觉得,自己特别悲凉,眼眶都忍不住红了。 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她从未有过像现在这般的茫然无措,心中的信念几乎崩塌了。 这样的日子,她要熬几年,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一想到未来漫长的岁月都要忍受这样类似屈辱的对待,她就觉得难过的无法呼吸。 当天夜里,她就被送回康宁宫了,一回到寝殿,她换了衣服,就直接躺在了床榻上,神情呆滞地看着屋顶。 原本以为的初次承宠,她会与皇上恩爱缠绵,可现实的冰冷却彻底打碎了她的自信。 裴氏眼角默默流泪,或许,她真的错了。那样冷酷到残忍的男子,根本不可能有心,更不可能会与任何人谈感情。 她突然有点害怕,害怕自己未来会孤寂地在宫中老死,像一具没有灵魂的人偶,傀儡。 ………… 裴氏侍寝的真相没有人知道,但她确实是侍寝了,这一点倒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因为第二天,初次承宠的元帕送到了凤栖宫,皇后看了便让人入档登记好,然后她亲自用印。 裴氏也一大早就过来请安,皇后见了她倒也没有为难,按照宫规上的规定给了赏赐,裴氏谢恩后,皇后就让她回去了。 实在是裴氏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皇后都怕再留着她,她会晕过去。 皇后看着恭谨地退出去的裴氏,对冬屏道,“让太医院的女医去看看。” 冬屏恭敬应下,转身就去了。 皇后闭着眼靠在软榻上,冬雪跪在她身旁,轻轻地给她按着头。 看着裴氏的模样,皇后有些奇怪,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她会是这个模样? 等冬屏回来,低声跟她禀报了昨夜的侍寝真相,以及刚才女医去给裴氏看了之后的结果后,皇后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医说了,裴昭仪是心绪郁郁导致的心神不定,另外她似乎是受了惊吓,而且身上也有些伤……” 皇后:…… 她突然有些同情裴氏了,同时,她也同情后宫里的其他嫔妃。 要说晋宣帝就是个混蛋?皇后是不赞同的。可要说他是个不解风情之人?那皇后是绝对赞同的。 他的不解风情,只分严重与 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