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玦动作一僵,妥协似的将手腕搭在桌子上,无所谓的晃了晃,声音有些低,“有些旧伤,不碍事。” 他眼中闪过寒芒,谢陵瑜看的分明,见青丘玦不愿提起,他也没有深究。 只是夹带私心的悄悄将手搓热,等觉得温度差不多了,这才试探性的伸出手,温热的触感轻轻落到酸软的手腕上,青丘玦却觉得很痒,这种酥麻的感觉一路从手腕蔓延到心头,令他差点忍不住抽回手。 但为了不显得奇怪,青丘玦屏住呼吸,勉强忍住了。 谢陵瑜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将椅子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些许,小心又仔细的替他按揉。 窗外月轮高悬。 夜里显得很是寂静,静到五感格外敏锐,许是二人心虚的半斤八两,平日里的洞察能力散了个干净。 谢陵瑜若稍微一抬头便能瞧见青丘玦专注的目光,青丘玦若心里头没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会发现谢陵瑜的手微微发颤。 清潭一晃,泥水相融,浑浊之下,怎辨心意呢? —————— 次日一早。 金缠与狐面便侯在客栈门口,两人也不说话,各自瞧不上的看另一边。 今日他们没有带多少人,除去分发赈灾款的,也就是车夫与随从了。 这里的随从仍是青丘玦,他与车夫一同坐在车板上,令金缠一路都坐不踏实,战战兢兢,狐面就看不上他这样,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忍住将人一顿讽刺,谢陵瑜瞧着好笑,摇了摇头便起身掀开帘子。 互骂声一停,金缠没好气道:“让你管不住嘴,将谢公子吵烦了吧!” 狐面冷嗤一声,其实两人都知道不是这个原因,只不过是见缝插针罢了。 但很快,他们就放肆不起来了。 谢陵瑜轻轻拍了拍车夫的肩膀,笑着道:“老伯可否移步车内,在下想同友人叙话。” 车夫是位憨厚的中年男人,闻言直摆手,说自己可以去后面的马车,谢陵瑜好说歹说才将人哄进去,坐在了青丘玦身侧。 青丘玦轻轻一笑,谢陵瑜也没有说话,两个人静静坐着,没有半点尴尬,反而悠然自得。 听见后头的嘲闹声骤停,他们相视一笑。 车内那就是另一番境地了。 狐面和金缠面对着车夫憨厚老实的脸,到底是没脸扯掰下去,三人不尴不尬的眼神各看一处,坐立难安。 偶尔视线对上了,车夫还憨厚的冲他们笑。 金缠尬笑:“哈哈……” 狐面扯扯嘴角:“呵……” 他们也只好僵硬的笑笑,然后又是一片寂静,金缠追悔莫及,真的是难熬紧。 早知道他刚刚就该收敛一点,谢公子这招也太损了,一定是和老大待久的缘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金缠都已快将车壁抠破了,马车这才不疾不徐的停下了,他们都如释重负的吸了口气。 谢陵瑜跳下马车,眼神环视四周,这里似乎是废弃的村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