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京仪挑食,这不吃那不吃,为了不和时间较劲,懒得去换盒饭,还是强忍着吃了。 自从上次排名掉到原曜后面,舒京仪一度没想明白,为什么偷偷谈恋爱的人还能跑到前边儿去。 许愿一直知道,高三谈恋爱的前提是不能被影响学习,但他时不时还是会想原曜在干什么,所以偶尔停笔往回望一下,原曜现在胆儿肥了,总瞪他,一瞪给他瞪得心花怒放,只恨自己高一高二的基础打得不够扎实,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废寝忘食地提分。 许愿还问过顾远航,以前你校园恋爱怎么谈的?怎么才能全心全意进入状态! 顾远航高深莫测,一摸鼻尖,问,你和原曜的座位隔了多远? 许愿说,他就坐我前面。 顾远航痛心疾首,那魂不守舍的应该是他啊,你个没出息的! “哗啦——” 坐在窗边的同学拉开了半遮半掩的窗帘,小声嘀咕着窗帘碍事儿。 “今天天气好,”原曜盖好笔帽,站起身,凳子脚在砖地上划出轻微声响,“走吧,去天台。” 窗帘一拉,教室里光线敞亮许多。 傍晚来临前,最后一缕阳光如利箭射进教室内,恰好照在摆放着班级荣誉奖杯的木柜上。 奖杯有好几排,几乎都是运动奖项,最大最亮眼的那个就是四月份在凤凰山体育馆拿的,金光灿灿,奖杯双耳各系一根红色绸缎,在落日余晖下愈发愈亮。 这奖杯是和高二的学弟们一起得的,但考虑到高三快走了,校队商量先放在高三,等毕业了再交给高二。老陈说这叫薪火相传,下一届的苗苗又得在高一挑了。 望着奖杯上硕大的“冠军”两字,许愿心中似激荡起一团火。 高中有比赛,大学自然也会有。他第一次见证原曜的冠军时刻,决不能让它成为最后一次。 窗外天空呈大片紫红,浮云勾勒鹅黄色的边,如同博物馆展出过的油画。 许愿越看越晕乎,脸被晚风吹得发热,浑身放松下来,长长地打个哈欠。 这近小半个月,他天天和原曜窝在房间里复习,于岚贞时不时端一盘水果进来,他们也不好关门,不互相动手动脚,更不敢浪费时间,常常一看书便看到深夜。 洗漱完,许愿倒头就睡,早上又很早起来上早自习,时间一久,眼下一圈青黑。顾远航有次回家属院来拿换洗的被套,隔老远就喊,瘦得跟狗一样! 许愿本来想回击,你才是狗! 累得没力气。 看一眼外边炫丽夺目的天色,他只祈祷考试前能睡个好觉。 临考前一天,北郊下了场大雨。 那天是芒种时节,气温明显再度升高,雨量更为充沛。 为了让考生好好休息,学校按照往年惯例取消了下午和晚上的课程,中午吃完午饭后便开始放假、收拾教学楼,整座校园即将在天亮后迎来外校的考生。 考虑到班上人不多,班主任牵头叫了一顿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