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邵沛然进入电梯,上楼。跟她上次来时一样,肝脏外科的病房外依旧很热闹,挤满了过来探视的人。好在邵沛然并没有一定要见到病人的意思,呈抢幢砀鎏,所以她轻车熟路地穿过人群,找到了正在跟人说话的邵部长。 呈亲叩秸饫铮她看着站在邵部长身侧的人,脚步不由一顿。 贺白洲穿着西装,打扮得相当正式,正在听几位医生跟家属谈话。邵沛然的视线从她脸上扫过,见她精神看起来不错,全然没有病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脚步又不免踌躇起来。 从贺白洲的角度看不到她,若是现在扭头就走,完全可以避免见面。 但既然对方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生了病,看起来也全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受到影响,她再避嫌就显得有些多此一举了。 这样想着,邵沛然在原地站定,耐心等待。 …… 贺白洲看似在认真听讲,其实已经开始神游天外。虽然经营着一家医院,但她负责的,往往都是医疗之外的部分,至今为止,对这些专业术语,也扯得最浅显的一部分,并且,毫不讳言地说,贺白洲觉得自己应该一辈子也不会对医学产生多么强烈的兴趣。 所以她站在这里,真的就像是高一雯所说,呈亲魑一个吉祥物。 ——虽然她很年轻,也不是医生,但因为身份特殊,所以病人和家属之所以选择杏林医院,大部分倒是因为对她的信心。之前她生病的消息传出去,多少引起了一点波折,今天手术时若能出现,正好稳定人心。 神游了一会儿,她开始观察起今天过来探病的客人们。 而这一看,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邵沛然。 贺白洲觉得自己如果有超能力,那应该是“一眼就能够在人群中认出邵沛然”的能力。明明她的穿着打扮都不起眼,跟周围的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还微微低着头,似乎在刻意低调,但贺白洲还是看见了她。 “邵总。”她几乎没有思考,就出声招呼道。 周围的人骚动了一下,为邵沛然让出了上前的路。 邵沛然也没有矫情,上前打了招呼,将自己带来的礼物送上。邱部长打量了她一眼,有些意外地问贺白洲,“原来邵总和贺院长也是朋友?” “是啊,很投缘的朋友。”贺白洲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