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谈行彧笑着看她,“也许尼诺能回答你。” 好吧,不管当中有什么内情,总会水落石出的。纪见星耸耸肩:“还要。” 谈行彧又喂了她一块苹果。 从小到大,对女生们来说,三弟是名副其实的移动冰块,走到哪里冻到哪里,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芳心碎了遍地,谈行燚哪见过他这副柔情似水样? 他忍不住啧啧道:“你们不觉得,这样子秀恩爱对我这个孤家寡人很残忍吗?” “不服?”谈行彧淡淡扫过去一眼,“憋着。” 谈行燚:“……弟妹,你好歹管管他。” 纪见星没骨气地想,她一直是被他管的那个来着,当着大哥的面,妻纲还是要振的,她轻点他手背,开玩笑道:“收敛点啊,要是惹大哥生气,他把我们赶出去怎么办?” 谈行彧应了声“好”,神情有说不出的宠溺:“听你的。” 谈行燚抱拳:“是在下输了。” 他原本计划请假和他们去一探究竟,可昨晚临时接到通知要负责接待某位重要领导人,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无法同行,再三嘱咐多加小心,随时保持联络。 吃了早餐,谈行彧纪见星带着两个雇来的本地保镖,前往约好的地点跟尼诺会合,坐上前往小岛的轮船。 尼诺心思单纯,热情活泼,骨子里富有法国人的浪漫情怀:“他们分别五十五年,至今仍然相爱,一个原地等待,另一个遥遥守望,不可思议,简直就像童话故事!” 即使冒着背叛家族的风险,他也要打破难关,帮助他们,再续前缘! 这是他有生之年做过的,最酷的事,值得吹一辈子! 纪见星问:“既然他活着,为什么不去桐城找她?” 尼诺的眸光黯淡下来:“他是有苦衷的。” 他的语调充满了伤感:“据我了解到的消息,五十五年前的夏末,他母亲病重,他从桐城赶回巴黎见她最后一面,在归途中遇到了恐怖分子劫机……” 纪见星后背发凉,惊呼道:“劫机?!” “当年的国际形势很复杂,战争不断,烽火连天,他是高级工程师,在业界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尼诺望着一望无际的湛蓝海面,眼里隐约有水光,“他们劫持了他,囚禁在北非的某个地下室,对他进行了惨绝人寰的虐待。” 为了拿到赎金,他们切下他的手指、脚趾……一样一样地寄到巴黎。 尼诺不知道,也想象不出,那是个怎样痛不欲生的过程,只听父亲说,半年后,他回到家中,已奄奄一息,不成人形,除了身体的折磨,还有精神世界的摧毁,有段时间,他根本认不得人,卧病在床,夜夜做噩梦。 纪见星的心揪成一团,恐怖分子,劫机,毫无人性的虐待,她出生在和平的年代,和平的国家,这些可怕的事离她太遥远了,单是从尼诺口中听说,就难受得要命。她哽咽着追问:“后来呢?” 尼诺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