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个人,跟着长嫂出去一回,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若换了往常,刘氏再不会将苏氏夹枪带棒的话语当真。 可今日,她却是一改从前的淡然不争,回呛苏氏道:“二弟妹这话我却听不明白,息哥儿遭了袭,难道不该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最为痛心?轮得到二弟妹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劈头盖脸的一番诘问,让苏氏掩着帕子落泪的动作一僵,一口气堵在心气不上也不下。 几息后,她才回过味来,横眉竖目地说:“我为何这么问,长嫂心里还不明白?息哥儿的姨娘是怎么……” 话未说完。 郑老太太的冷喝声已落了下来,“好了。” 冰冷矍铄的眸子凿过苏氏与刘氏的脸庞,话音里染上了几分愤慨: “息哥儿还没醒呢,你们便掐得和乌眼鸡似的,当我是个死人不成?” 郑老太太发了怒,苏氏便噤了声,只捂着自己的肚子不肯再言语。刘氏则还是那副不悲不喜的淡然模样。 “你们都回去吧,让息哥儿好生歇息。”郑老太太扫了一眼各怀鬼胎的两个儿媳,仿若在一夕之间卸了力气,满面疲累地说道。 苏氏心有不甘,狠狠地剜了刘氏一眼后,才由红双等丫鬟搀扶着离开了正屋。 刘氏也被白芍搀扶了起来,正张了张嘴欲对郑老太太说些什么时,却被郑老太太伸手挡了回去。 “你走吧,息哥儿这儿有我看着呢。” 刘氏眸色微闪,到底是不敢违拗郑老太太的意思,瞥了眼拔步床上无声无息的郑衣息,转过身时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冷笑。 而后再由白芍搀扶着离开了澄苑。 正屋里只剩下郑老太太以及紫鹃、绿珠等丫鬟,并一个立在外间暗地抹泪的双喜。 烟儿缀在缠枝身后,面色里凝着些惊惶与无措。 郑老太太慨叹一声,拒了紫鹃递来的茶盏,泪眼婆娑地说:“方才在这屋子里坐着的人里,除了我,又有哪个当真在意息哥儿的生死?” 这却不是几个丫鬟敢接的话,紫鹃只好婉言劝道:“老太太别担心,陆太医方才不是说了,世子爷已无大碍,只需仔细将养两日便能痊愈。” 几炷香的工夫后。 郑老太太是上了年纪的人,黄昏未至时便已露出了疲惫之色,被丫鬟们苦劝了一番后,才舍得回荣禧堂安歇。 离去前,她特意瞥了眼烟儿,放柔了语气道:“息哥儿不许丫鬟近身,你便好生伺候着,若有什么事,便差人来荣禧堂禀报。” 话一出口,郑老太太又忆起这烟儿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便把自己的两个大丫鬟都留了下来。 烟儿垂眸,乖顺地点点头。 * 绿珠与缠枝都是伺候郑老太太的大丫鬟,在郑国公府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等闲从不与那些外头采买来的丫鬟多言。 可今儿她们俩却亲亲热热地攀住了烟儿的皓腕,笑道:“我们也不知道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