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匪,有你这么当女婿的么?”房青冷冷地质问他:“我这个当妈的都住院了,你不过来看看?” “……阿姨,您别在这儿攀亲带故了。”季匪多少有些无语:“上次说的够明白了吧,你没资格当我老婆的妈。” 那更没资格给他当妈了。 “或许你这么认为,但法律上我们还是母女关系。”房青说得理所当然:“之前你也说了,会负责我的医疗费,怎么,想不认账?” “我还不至于穷到这地步。”季匪笑了:“您要是想要钱的话,把收据单子整理一下,我肯定负责。” “说得好听,我之前也不是没给你打过电话。”房青嗤笑:“打了那么多次也就这一次接了,也不知道你这个当女婿的是有多忙。” 季匪:“那我可太忙了。” “行,你口口声声说负责,那我问你。”房青声音淡淡:“半个月前我就住院了,这事儿程见烟也知道,你们怎么没打钱过来?” 季匪一愣,长眉轻轻蹙了蹙。 “程见烟每个月只给我打两千过来,这就是你口中的负责,你打发叫花子呢?” “阿姨,您要是把自己形容成叫花子,这事儿我不阻拦。”季匪说的一本正经:“但话得说清楚,您住院这事儿我不知道。” “想要钱不寒碜,没必要扯这些没用的,回头我打给您就是了。” 反正这个阶段的带新兵任务也终于告一段落,他从明天开始就解放了,自然可以处理一些事情。 “你不知道?我住院半个月了你都不知道?”房青声音一顿,若有所思道:“看来程见烟什么都不跟你说啊。” 季匪攥着手机的手指一紧。 “呵,我这个女儿就是这样的人,表面看着沉默乖顺,实际上一颗心不知道有多冷。”房青自顾自的说着:“你以为你作为她的老公就会了解她?就能接近她?不,你走不进去她的内心的,因为她根本没有心肝这个东西……” “够了。”季匪冷冷道:“您再说下去,我可不介意当一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说完,果断挂了电话。 要不是因为法律上那点责任,谁管她生不生病死不死。 最烦背后嚼舌根的人,尤其是说程见烟的。 这样的坏心情几乎持续了一整天。 收官的最后一天,严厉的季教官几乎把一群人训成了狗,头顶笼罩着一层不明乌云。 在接到季易电话的时候,这种烦躁的心情终于达到了顶峰。 季匪声音冷冷地说马上到,又是愤怒又是觉得有点可笑。 原来程见烟真的什么都不会和他说。 参加教师节的节目,会弹钢琴这种日常生活不分享。 母亲住院,家里需要钱不找他。 现在被学生家长不怀好意的纠缠,被投诉到教育局去都不和他说。 可是,他之前明明多次和她强调过,什么事都可以和他说的。 季匪是个情绪乐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