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穆大小姐才是我家的贵人。” 小禾去了他家后,他家才能继续维持下去。 更何况,两年前,平昌伯府更是给了他家一笔答谢费,他才得以求医治病,家里日子也才……这其实是宴庭深心中至痛。 这话说出来,更是自戳自痛。 但他不得不承认,事实确实如此。 穆初元眉心微动,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妹妹说道:“宴大哥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在晏家时,宴伯母和宴大哥都把我当家人,要不是宴伯母把我买回去,可能我早就死了……” “妹妹!” “小禾!” 穆昭朝话没说完,就收到了两声制止。 宴庭深和穆初元互相对视一眼。 不知为什么,穆初元觉得,宴庭深看妹妹的眼神很温柔,看他就带着点冷漠。 不过认真想来,他和宴庭深这还是第一次见面,从前也不认识他,若是性格冷淡的人,倒也正常。 穆初元便也没有多想。 国子监一直都给进京赶考的考生预留的有落脚的地方。 只是比较简朴,一人一间宿舍。 不过京城虽然富贵繁华,但真要在客栈投宿,花费也不便宜,也算是给寒门子弟一个落脚地。 宴庭深倒也有银钱住的起客栈,平昌伯府给他们的酬谢金,还有许多,只是宴庭深觉得国子监更清净,再加上来京时他就知晓小禾在京中颇受关注,他也不想住在外面客栈,给小禾惹来不必要的非议和麻烦。 一到他们住的地方,穆昭朝就把给宴母带的丸药还有药油和膏药都拿了出来。 还带了被褥和毛毯。 “京中冬日冷,这两张虎皮,夜里铺在身下,暖和些,被褥我也带了两套……” 哥哥跟宴庭深说着话,穆昭朝便拉着宴母把东西一一拿出来。 都是些吃的用的,说贵重不贵重,说不贵重,却又很贵重,更难得的是,心意难得,带的都是他们日常能用到的。 宴母十分感动。 又觉得麻烦了她。 “不用不好意思,”穆昭朝笑着对宴母道:“原本我该接宴伯母和宴大哥去庄子上住着的,只是最近庄子上不太方便,宴大哥又要安心备考,还是在国子监更清净些,我心里已经十分愧疚了。” 不是她自私,是聂峋分明就紧张这事,她也不想因为这事,让聂峋分心。 再加上,现在聂峋的处境不太明朗,她也不想把他们牵扯进来。 宴庭深就好好的做他的科举文男主,中他的状元,做他的官,成他的名。 小禾的事,本就是他命里的劫,她又不能冒充小禾对宴庭深做什么,不如保持距离,对所有人都好。 坐在屏风隔档的外间的宴庭深,听到这话,眸色顿了顿。 他忍住了转头朝她看过去的冲动,只是冲再次与他道谢的穆初元轻轻颔首。 “你现在已经回了自己家,”宴母还是很深明大义的,听到她这么说,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