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言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想了好一会才说:“我相信,只不过你说的有道理,公平它需要大家都平等的情况下才能有。” 封建社会人与人之间分为无数阶级,甚至还有连人都算不上的奴隶,自然是没有公平而言。 赵瑶吃了小块的炖肉,只觉得有些腻的很,便又端起茶盏抿了口方才应话:“我让女兵同茌国将士比拼,不就给她们争取平等的机会?” “可是这场不对等的体能比试,也太残忍了。” “残忍?”赵瑶并未顺着话,而是转而问,“那你觉得女子终身为父而生,为夫而活,为子而死就不残忍吗?” 温如言没有应话,因为赵瑶的话并没有错,多少女子一生被无形的铁链牢牢束缚,至死也不曾解脱。 “你说的有道理,对于她们而言这有可能是最好的选择。”温如言伸手夹了些青菜,随即就着米饭塞进嘴里。 难得见她这般顺从,赵瑶还有些不太适应,视线几番打量道:“如果你想给她们公平,就必须让她们血淋淋的面对残忍,这样她们才能离公平更近一步。” 温如言被看的别扭应:“我知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怕你置气,毕竟这都是外人的事,没必要闹得你跟我生分。”赵瑶满是柔情的望着温如言说。 “你太小看我,我有这么坏脾气吗?”温如言愤愤不平的夹了一大块肉放至赵瑶的碗碟念道。 明明平日里赵瑶才是最惹人生气的人。 赵瑶执筷将炖肉分成小块轻声说:“你不坏,就是不太乖,有时比小猫儿还要闹腾,不过只要是你,我都喜欢的很。” 温如言被说的老脸一红,赵瑶最近越来越粘人了。 “你吃饭就好好吃饭,不准这么奇怪的看着我。” “奇怪?”赵瑶看着那耳垂都红透的人,唇角微微上扬的笑而不语。 夏日傍晚时余热未消反而更添几分闷热,待张尤谋乘轿回张府,途径一处酒楼见有不少茌国将士入内吃酒,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顾兰见张尤谋的轿子入前院,便从躺椅里坐了起来,迈步迎上前。 两人一同去主殿里间,顾兰抬手握着手绢擦了擦张尤谋侧脸说:“这天一日比一日,我让人备了药汤,你且先去洗洗。” “好。”张尤谋正思量着事,极为木纳的随着入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