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洪水猛兽,就算是温之信也感到愤怒,脸色变得难看。 陈浠。他没有丝毫掩饰地在大厅里大声喊,并且追上她说,我们谈一谈。 陈浠扫了一眼听到动静看过来的几个看热闹的同事,对温之信说:去景观台。 这个时间点,景观台里没有其他人,他们走到亭子里,这里空旷,容纳两人绰绰有余,还有歇脚的长凳,但是没有人坐下。 温之信开门见山:你在躲我吗? 陈浠立刻否认:没有。 温之信深呼吸了一口气,说不清是无奈还是愤懑道:陈浠,你是二十七岁,不是十七岁,更不是七岁,你分明可以和我明白地说清你的想法,无论好坏我都可以接受,可你从没想过和我沟通。 默了默,陈浠说:我觉得我们应该适当地控制距离。 什么?温之信的语气很低,仿佛很疑惑。 陈浠抿唇道:我们过界了。 过界。温之信默念着,意识到陈浠说的是他眼中那些心照不宣的试探。 我们从头到尾连朋友都算不上,你不了解我家里的情况,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的语气十分正经,好像在说书本上平平无奇却不容置喙的大道理,轻飘飘地否认一切,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趁早拉开距离对我们都好。 那是你先入为主。温之信忍不住呛道,你自作主张地把我高挂,认为我和你不在同一个世界,但这是谁给你的定义?我和你一样是普通人,放在偌大的世界里,都是泯然众人的那一种,并没有特别的地方,就算真的特别,那也是因为人人都是特别的,你也是特别的。你为什么一定要进行这样根本没有意义的比较? 温之信难得说这么多话。 陈浠没头没尾地问:温之信,你喜欢我? 温之信不明白她问这个问题的意思。 她在明知故问吗?是在耍他吗?如果承认了会怎么样?是想嘲笑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