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了。真美。 风吹乱温之信的头发,他眯了眯眼,把陈浠的碎发别到耳后:我读书的时候没什么理想抱负,没有想做销售,更没有想当海龟精英,只想找一个轻松的工作,剩下的时间到处走走,把所有积蓄都用来旅行。 那你可以和邱明月组队。 那还是算了吧。 你敢嫌弃她? 我敢嫌弃她? 陈浠被他的语调笑得呛到。 温之信哭笑不得,把包里的水拿出来给她。 他们坐在旁边的石椅上,温之信把她的衣服笼紧了些。 带陈浠出来玩是假,想让她陪他才是真。他看着远处的风景道:陈浠,我挺会伪装的,从小我就会装乖,其实有挺多反叛心理,但又不敢表现出来。长大以后也是,看上去和谁关系都可以,其实真正说得上话的没有几个。 如果说陈浠是面冷心热,温之信就是面热心冷。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这个样子,想和所有人搞好关系,就好像这是一种讨人喜欢的证明,但心底又不希望和别人亲近。他一度想活得更加随心所欲一点,但最后还是囿于某种执念。 太执着也不是总是好事。 他说:我一点也不善良诚实。 陈浠瞥他:你不诚实善良,那我是什么? 你是大恶人。 陈浠起身就要走,温之信憋着笑把她拉住了。 咱们大奸大恶,正好一对。 陈浠难以置信道:谁和你大奸大恶啊!我好得很! 温之信笑倒。 他们在山顶看了一场绚丽的烟花,然后下山,回到了停车的地方。 陈浠问:所以你就是要露营? 不完全是。温之信将后备箱里地帐篷拿出来,在远一些的平地上搭帐篷,他的手法比以前熟练多了,三下五除二便搭好,明早起得来就看日出,起不来我们就去下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