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同的是温之信。 或许这就是因果。 灯火通明的乡间民宿逐渐出现在眼前,仿佛是在为他们留灯。 温之信的脚步慢了下来,他的心情复杂到难以平静。 为人父母不需要考试,如今陈浠告诉他真相,温之信却反而希望自己没有听到过,仿佛没听到就没发生过,陈浠没有遭受过那种伤害,也不会因为那种父母掉眼泪。 见他情绪低沉,陈浠好笑道:你怎么这个反应? 温之信只是觉得自责,但他不知道为什么。 他往后偏头:陈浠,你还好吗? 我很好。这一次陈浠很冷静,她说,都结束了。 从她离开医院,她和那个家就彻底没有关系了。 过去是回忆里的渣滓,留下的是疤痕,看上去无足轻重,摸上去凹凸不平,刻入身体却时不时隐痛,但最痛的那一刻早已经过去了,就算他们曾经对她好过,但这么多年,她仁至义尽了。 陈浠决定再也不为曾经掉一滴眼泪。 她说:现在你都知道了,有什么感想? 温之信:你还有我。 回答完全离题,但陈浠忍不住笑了一下,丢掉一个大包袱似的轻松。 温之信缓缓说:陈浠,我的缺点很多,虽然我一直想在你面前做到最好,但难免会出错,有时候你不说,我甚至可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所以我希望下一次你能提醒我告诉我哪里不好,而不是一言不合就说分开。 好。 那我们是和好了吗? 别说废话。陈浠低头在温之信后脖用力咬了一口。 温之信脚步顿了一秒,又继续往前,在陈浠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了粲然的笑容。 这是他喜欢的陈浠,历经风霜依旧坚强明亮的陈浠。 回来了! 他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