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射击。紫色的血液与浆糊般的残肉从人们的身上迸溅出来,洒得到处都是。整个场面根本无法用血腥来形容。
波兹克端着步枪将一个吓坏了的小女孩一枪放倒。她那悲痛欲绝的母亲跑过来,想要拉那个小女孩,结果也被波兹克打死。
波兹克的胃开始翻江倒海。他想吐,但吐不出来,胃里的东西早就被他吐干净了。
步枪里的磁撞针狠狠地撞击在子弹上,将弹壳里的火药点燃。子弹轰的一下飞出枪膛,火药的冲击力将磁撞针狠狠地压回去。弹壳伴随着星星火药叮的一下弹出,弹匣里的下一枚子弹被顶了上来。磁撞针回到机匣磁场,再被磁场狠狠地推向前。撞向子弹。如此往复,每个人手里的枪都在发狂地吼叫着。
奥里森中士砰的一枪将一个人的脑袋打飞,然后他又掉转枪口将另一个人的腿打断。那个人还在地上艰难地爬行。于是奥里森又在他身上补了两枪。
奥里森终于忍不住了,他边呕吐边开枪。
惨叫声大得似乎要把候机大厅天花板震下来。康纳咬着牙,他每次瞄准一个人,动手开枪之前总是先把眼睛闭上。
费雷德端着一把霰弹枪。在他脚下。霰弹枪的塑料弹壳和弹壳钉已经堆积如山了。他一枪将一个老妪打死。然后又把他老伴打倒,紫色的鲜血溅了一地。
尸体遍地都是,血腥味冲击着人们的嗅觉器官。十年之后,凡是经lì
过这件事的老兵在谈起当时的经lì
后,都会摇着头说:“太惨了,那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可怕的场景。”
十几分钟之后,屠杀结束。按照规定,在杀掉俘虏之后应该再往他们的头上补枪。可是当时没有一个士兵这么做。大家瘫倒在地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尸山,目光呆滞。这些尸体中有年轻的。有年迈的,也有小孩子。
啪嗒,不知是谁的步枪摔在地上。
两行细细的泪水慢慢地从唐纳德的眼眶中溢出,顺着粗糙的脸颊缓缓地滑到他的下巴,然后啪嗒一下滴到地板上。唐纳德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将气吐出。
康纳颤抖着双手取出一包烟,然后颤抖着取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嘀!量子步话机响了起来:“哥曼德40呼叫哥曼德HQ,吕贝克机场已被我们占领,我们需yào
第五十九独立突击营。我重复,吕贝克机场已被我们占领,这里没有敌人了,地面安全,第五十九独立突击营可以过来了,完毕。”
奥里森抓起肩上的步话机一下子狠狠甩在地上。
第三突击旅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终于完全拿下吕贝克机场。此刻的吕贝克机场已经被工兵们改造成一座大型前哨军事基地。一架又一架直升机起起落落,忙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