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心上的伤口。
李安生怔怔的看着高金虎平静淡然地脸庞,知道对方背负着极为沉重的心理压力,微笑的背后,是心上的累累伤痕。
不知道自己的爱情在哪里?可是在这个时代?可会如此的让人黯然神伤,或是让人销魂蚀骨?
自嘲的笑了笑,认真地听起了林虎与高金虎的谈论。
“如此说来,王飞雄进胭脂沟,并非刘竣安排,而是牵扯到了朝中的派系斗争。这对我们倒是个好消息,刘竣是个好官,我本来生怕为了王飞雄与他生了嫌隙,如今看来,倒是一条船上的。”
李安生听得迷迷糊糊,怎么王飞雄进胭脂沟当个芝麻官也能牵扯到朝廷大员?
林虎见他懵懂,便解释给他听:“你别小看了这老金沟,当年朝中多少人为之眼红。李金墉大人在时打下了基础,后来袁大化发扬光大,金厂获利颇丰,自然引人觊觎。哼,他们不知当初老金沟创业的艰难,刁难金矿红利分得太多,上缴朝廷太少,并且想尽办法指摘金矿的不是。”
李安生好奇的问道:“这他们到底是谁?哪有这样想不劳而获摘人桃子的?”
林虎脸上怒色一闪而过,沉声说道:“他们早就惯了的,不事生产,要我们白养着,拎个鸟笼子整日间不干好事。在他们眼中,他们便是主子,想要什么我们这些奴才便要自动的交出才是正理。你若问他们是谁,我也讲不出,只知道他们有数百万,而我们数万万的人却要百般忍让他们。”
“在这关外,只有两种官,一种是并没有显赫出身的,凭着本事在这北地造福地方,因为稍有关系的都是不愿意来这苦寒之地当官的。另一种官,便是那些自以为是主子的官,他们不过是在这里监视奴才坐享其成的。哪怕在这里当官,仍然是奴才罢了。”
“当初有人向朝廷弹劾袁大化,说袁大化唆使自己胞弟袁大杰在向朝廷递解黄金的途中私自将黄金窃为已有,携带黄金逃亡。袁大化因此事被牵连撤职查办。后因事情水落石出,查无实据,恢复原官职,并派往直隶委用。真相是大白了,可金矿还是落到了他们手中,只是后来经营不善还赔了本。老毛子占去的这几年,他们可曾想过要积极督促收回?半点都与他们无关!这次袁世凯促成了收回,他们又来暗地里掺和,这叫个什么事嘛。”
李安生这时才听出些味道来,前后联系,顿时便茅塞顿开。
“我本听说朝中以袁世凯为首的汉臣与一干王公亲贵矛盾尖锐,想着这胭脂沟财源之地,怎会让袁世凯轻易接手?原来他们仍然是存了摘桃子的心思,只是袁世凯不好压制,所以要暗地里多做手脚,这王飞雄,只怕是他们诸多棋子中的一颗吧。”
林虎点了点头,暗道果然是多喝了墨水的,一点就透,点了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