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李安生与林虎带出来两百余人,伤亡过半,完好无损的没有,重伤四十五人,轻伤一百零六人,其余的都壮烈牺牲了。
如此惨痛的挫折,让许多兄弟都满含泪水,这些都是朝夕与共的生死兄弟,能够掏心窝子的好兄弟。
转战多年,那些心志不坚定以及不合格的早就被淘汰,剩下来的都是能够同生死共同命运的,可是,他们却先一步的去了,无法再完成共同的理想。
林虎拍了拍李安生的肩膀,生怕他钻进牛角尖想不开,说道:“生死有命,皆不在我等手上。正是有这些难以承受的生离死别,我才招安胭脂沟。路还很长,总有些兄弟要离我们而去,又有新的兄弟加入我们。何时才是彼岸,才是归期,我不知道,可是,忘了来时的路,多看看要走的路。兄弟们会在天上看着我们,我们好好的活着,就是对他们最好的交代。”
这番话很是动情,李安生心头痉挛着,似乎左冲右突,想要找一个出口,想到丁小黑声嘶力竭的那句话:哥,要死我们一块死。
痛痛快快的干一场,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玉蜂儿展玉伯很为林虎等人的兄弟情义而感动,上前轻轻说道:“虎哥,弟兄们的仇,我记着,要报仇算我一份。”
这家伙说话从不拖泥带水,也不轻易承诺,但是说出口的话,都是一言九鼎,正因为如此,才让人能够忽视他贪图美色的缺点。
“这次多亏了展兄弟,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下次我们把酒言欢。如今我们便不久留此地,赶着回去安顿,也怕漠河有个闪失。”
双方都不用太客套,知己知彼,豪情万丈之人。
玉蜂儿展玉伯本来在额尔古纳河边清剿河上私自采金的俄匪,归来时听说林虎到了齐齐哈尔,立即快马赶回,到了齐齐哈尔又听说林虎刚刚南行,才一路追了下来,这才使得林虎等人逃脱了一劫。
展玉伯思虑再三,还是说道:“便让我送哥哥一程,此去俄匪兴许还在路上设伏也不定。”
李安生见他态度诚恳,丝毫没有半点匪气流露,不知道他往日的杀名是如何出来的。
端的是好卖相,又不居功,态度文雅,倒像是个读书人家出来的公子。
有他一路护送,倒是能让绷紧的神经略为松懈下。
一众人便上路,也不多话,默默的赶路回齐齐哈尔休整。
林虎不是宽慰着伤心流泪的春桃,李安生则忙着照看受伤兄弟的伤情。
程德全早听人报讯,派了人手与医师,也调集了几辆马车,让受伤的兄弟也好及时救治。
又用棺木收敛了阵亡的弟兄,又是一阵的伤感疼痛。
安顿下来,已是半夜,李安生几乎虚脱,但仍咬牙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