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形势随便谁都能看的出来,俄军是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已经无法逆转。
徐世昌虽然不想让程德全因瑷珲城收回的功劳而在黑龙江继续占着位子,袁世凯也不想让瞿鸿机这个老对手在对俄交涉中出风头,但他们都知道分寸,收回国土也是头等大事,只能看着程德全与徐世昌得意。
不过徐世昌坚持用自己人的信念还是没有动摇,段芝贵刚被任命为东三省练兵处军务总办,便是为了下一步提黑龙江巡抚做的准备。
段芝贵自己也争气,走通了载振的门路,让载振一门心思的帮他在奕劻跟前求官,有了总理大臣的点头,太后老佛爷那里也不会强拦着。
程德全虽然得太后的看重,但还没有到她一门心思保他的地步,这点程德全也清楚的很,谁都知道,这两年,太后老佛爷所看重的无非是自己还能多活几年。
一直身体欠佳的太后老佛爷,能有多少心思在朝政上,也是可想而知的了。
袁世凯从仪銮殿出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踏着积雪,微微的松了口气。
他眼下盼望的,是能够壮大北洋集团,自己进不进军机处倒是次要的,关键是实权。
这些实权不仅是手下一三五六四镇北洋军,还包括了各项兼差,尤其是练兵处、督办电政大臣、督办铁路大臣及会议商约大臣,他在发展北洋工矿企业、修筑铁路、创办巡警、整顿地方政权及开办新式学堂等方面,得了无数的好处,深知手握这些权力的重要性。
瞿鸿机正是看到这一点,处处与他为难,为的就是要分他的权力。
这些权力用的好了,可是能动摇国家根本的。
这次从天津赶到北京来,一是为了徐世昌的事,二是为了探望太后老佛爷。
其实他是在怕太后看穿了他的野心,特意来看看太后还能不能时刻紧紧关注着朝政,只有太后一直为身体状况所羁绊,他才能少些顾忌,能放开些手脚。
让徐世昌拿掉程德全这个太后亲自提拔的重臣,便是一招老到无比的试探。
奕劻只是个庸才,被他轻易便用些好处笼络住,要是太后这个威压一去,那么他就能随心所欲,哦,不,前提是瞿鸿机等一干清流领袖要铲除。
瑷珲事件,他倒是极为欣赏李二愣的胆略的,瞿鸿机为了满足廓索维慈的要求,不惜要拿李二愣来做弃子,这倒让他喜出望外。
李二愣的作为也有人传到了京津,虽说真真假假,但功绩却是真的,硬生生逼着俄军忍气吞声,盼着能在交涉上找回面子,瞿鸿机这个蠢货如此一来,倒是让北洋新军同仇敌忾,对李二愣生出不少好感。
袁世凯一路走一路想着心事,瞿鸿机渐渐老迈,已经不足为患,倒真要感谢他,李二愣是个人才,瞿鸿机撺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