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一条腿。”
他自视甚高,一直不甘屈居人下,故而一直怂恿着铁良与袁世凯争权,如今袁世凯丢了军权,他又开始动起了别的脑筋,让铁良多去碰碰硬石头,将来也好给自己让路。
“大妙,且看肃亲王的手段,再看看铁良发不发威,明日定有好戏看,我等先看戏。”
载洵得了良弼的这个主意,无比畅快,又是一顿海喝。
直喝到夜半,走在街上,给凉风一吹,忽然想到今日之事有些古怪,便又往他哥哥载沣府上去。
他们这支是最有希望继承皇统的,太后老佛爷看中载沣,想让载沣的儿子继承大统,这是近支王公众所皆知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载沣才成为了他们的主心骨,凡是都喜欢让他拿主意。
可偏偏载沣又是个不喜欢拿主意的,故而载洵等人都是在外头肆意妄为,出了事便让载沣出面摆平。
几家近支王公之间都是派系分明,自立门户,彼此间有时合纵,有时连横,复杂的紧。
比如他们这支醇亲王一系,便逐渐的自成体系,与奕劻为首的庆亲王一系分庭抗礼,加上善耆的肃亲王府等几个铁帽子亲王为首的郡王国公一大堆的贵胄,彼此间故事颇多。
这个时候,兄长想必还在操心公事,他便放开了马,一路飞快的赶路。
他与兄长都最恨袁世凯,正是因为袁世凯,他们的哥哥光绪皇帝才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要不然,他们家的权势早就顶天,他载洵早就在朝中成为重臣,他的哥哥载沣,也不用承受婚姻也不能自主的痛苦。
说来说去,他们一家的不如意,全是归结于袁世凯,他们不敢恨太后老佛爷,只能将仇恨都集中到袁世凯身上。
他们家如今都以载沣为首脑,盼着能够一人升天鸡犬得道。
去年兄长载沣才二十四岁,就受命在军机大臣上学习行走,从此他成为“掌军国大政以赞机务”、 “军国大计莫不总揽”的最高机密机关的领导成员之一。
到了秋天,太后老佛爷给了他西苑门内骑马的优赏,冬天,他又得到了穿嗉貂褂的恩遇。
这些本来都是皇帝表示体恤臣下,给与年老体弱的大臣的尊崇,如今却给了一个年轻人,这实际上是要进一步提升的准备和暗示。
这回他还真想跟兄长好好的合计合计,能不能借机扳倒袁世凯,此等大事跟前,李二愣那种小角色反而不是他所关注的。
“什么?袁克定与李安生结拜?”
对于李安生,载沣还是有几分好感的,并没有因为载洵等人的贬低就有失偏颇。
“是啊,袁老贼恨不得人尽皆知,这就有些奇怪了。”
载沣淡淡的,指头在桌子上轻轻的叩着,单薄的嘴唇紧紧抿着。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哪里是得意忘形?哪里是不知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