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为什么生气?你跟她怎么说的。” 齐妍悠哉悠哉地涮着寿喜锅:“重点不在于我怎么说,而是……哎,总之你们下回两个人吃饭不要叫无关的其他人来插一脚,多影响气氛。” 聂尧臣在她身旁坐下,心事重重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以你的专业角度来看,她真的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吗?” “说不好,她对自己以前的事防备心很重,什么都不肯说,我也只能靠揣测,还要看你调查的结果。你不是说约了一位当年分管刑侦的田副局长打听她那个商铺里发生的事儿吗,情况怎么样?” “二十年前,那个地方的确发生过一起命案,夫妻两个都死了,留下一对双胞胎姐妹。警方判断是入室抢劫,但案子没破,就还是国家机密,田局长就算已经退休,也不能说太多。” “怎么会这样?”齐妍神色凝重,“这么说来,赵小姐是那对幸存的小姐妹中的一个?” “还不能百分百肯定,但也十之八/九。她们都改了名字,被送到其他地方生活,算是对她们的保护。” “连名字都改了?那她原本的名字叫什么?” 聂尧臣用筷头蘸了水,一笔一划在桌面上写。 袁茜,袁荟。 姐妹俩原来是姓袁的,后来改的名字只保留了读音的相似,姓氏该成了赵,大概是跟福利院的那位院长姓了。 她们不仅是幸存者,也有可能是目击者,赵元熙的创伤应激障碍很有可能就是当年目睹了父母的惨状而留下的。 凶手一日没有落网,就有可能回来杀人灭口,说不定还会找上她们姐妹的麻烦。 “太惨了。”齐妍感慨,“照你这么说,赵小姐她特意让你帮她买下那个商铺,而且还是跟以前一样开成花店,是不是就为找出当年的真凶?” 虽然是守株待兔,但在警方都寻访那么多年没有进展的情况下,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就是有点冒险。 聂尧臣握紧了手中的筷子,其实一点食欲也没有。刚才当着赵元熙的面不能表露出的担忧,此刻一下就被点破了。 “你也别太担心,如果只是入室抢劫,凶手无非就是图财。都过去二十年了,没必要现在还来节外生枝,给自己找麻烦。赵小姐那么聪明机敏,开着店也许能找到点当初忽略的线索,再说你不是还在她身边吗?你可以保护她的。” 他吗?聂尧臣想起上回在那个店里,自己像头发情的野兽一样,不管不顾就去脱她的衣服,要在她父母罹难的现场跟她发生关系,难怪会被她拒绝。 假如没有发生意外,那个梯/子没有倒下来正好砸伤他,他那样强硬而野蛮,真的跟她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对她的又一次伤害? 想到这些,他竟然感到一种陌生的情绪在胸腔里冲撞,几乎让他坐立难安。 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羞愧吗? “你没事吧?”齐妍看他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