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另一艘游艇靠近。 赵元熙身上的汗毛倒竖,本能地挨近他:“怎么回事,那艘艇怎么像是冲着我们来了?” 他没吭声,眼睁睁看着那艘艇越靠越近,几乎要撞上来一般,临到跟前才摆了一下方向从旁边错身过去,又绕着他们的游艇回来。 那艘艇跟他们的差不多大,船上却有水手,拿马来语冲他们喊了一句。 聂尧臣居然同样用马来语回复了一句。 元熙感到奇怪:“他……你跟他说什么了?” 那水手听到他的回复之后就转身回内舱去了。 “他问我钱带来没有?”聂尧臣一手轻轻握住她的手,眼睛也只盯着那内舱,“我回答说带了。” 这是什么见鬼的问答! 难道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们这是遇上海盗了吗? 还是聂尧臣跟他们有什么交易是她不知道的,比如人口贩卖…… 元熙脑海中控制不住的突然涌现出很多不好的联想,脚步不自觉地就往后退。 然而游艇不过这么大,退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虽然刚才两人才说,应该互相信任,但是她现在明白过来,其实有些反应是刻在骨子里的,从幼时的记忆带来的,根本没法改变。 她试图从聂尧臣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他正低头去看,对面那艘艇上突然哗啦啦一下子出来好几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枪。 格洛克,ak47……元熙感觉人生体验又将被刷新,她这辈子也没想过会有这么多黑洞洞的枪口同时指向她。 她本能地抬起手来,大气都不敢出,用英文小声说:“don\'\'tshoot,please.\'\'” 她并不指望对方会听她的,只是出于本能,想要活下去。 母亲的尸体没有找到,父母双亲惨死的真相迷雾重重,妹妹元卉二十年不能相聚……想要实现的事情太多,她不想死在这里。 对面的几个人纹丝未动。 聂尧臣也没动,除了炽烈阳光下眯起的眼睛之外,他神色不变,太过镇定,但是原本牵着她的手却展开挡在了她身前。 这也同样是本能。 他又说了一句马来语,虽然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能听得出语气紧绷,大概是质问对方为什么这个样子。 就算真的是见不得人的交易,也不过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已,何况对方还没从他们这里拿到钱,大可不必就用枪口招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