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的亲朋好友，躺在手术台上，自己拼尽全力，却又无力回天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夫妻两个，就这样呆呆坐着，缓解疲惫，也在想接下来会遇到怎样的疯子。 翌日清晨，顾寒州清醒过来，却意外地没有发疯。 他面色平静如水，没有任何起伏，冷冰冰的有些吓人。 如果他闹了哭了，大家还心里有底，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才最可怕。 “哥……我知道你很难过，你哭出来吧，没人笑话你的。” “暖暖在哪里？” “停尸间，简在陪着她，死亡证明我已经弄好了，需要家属签字。” 顾微颤抖的说着，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疼得厉害。 顾寒州听到这话，步伐狠狠一顿，背脊都僵硬几分。 可即便如此，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 他直接来到停尸间，简一整夜都在，寸步不离的守着。 他看到顾寒州来了，立刻说道：“顾寒州，你要杀要剐，我都认了，是我的错，我不会推卸……” “不是你的错，暖暖是我的妻子，除了我，别人都没有资格确保她的人身安全。怪我，太相信外人了。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顾寒州……” 简还想再说点什么，没想到顾寒州冷冷的转眸看他。 这是什么样的眼神，仿佛是地狱的修罗，不含一丝感情，里面带着狰狞戾气，就像是十恶不赦的魔鬼。 “滚！” 他没有多余的话语，只冷冰冰的吐出这一个字。 简张大嘴巴，瞬间哑然，最后肩膀耸下。 他默默无声的退到了门口，没有再靠前一步。 顾寒州来到许意暖的身边，她的脸上浮现出苍白，已经没有正常人的红润了。 手脚冰冷，甚至有些僵硬。 他紧握住她的手，一点点的传递温暖，可……这一次再也焐不热了。 “哥……” 顾微担忧无比的看着他。 他看着许意暖，脸上也没有丝毫神情浮动，他到底怎么了？ 第1294章 逝者已去 按照医院流程，只要家属签了死亡证明，然后就可以把人领回去，再走一下公安局，将这个人判定为亡故。 那么……这个人，就在这个社会消失了，人们对她的记忆，仅靠回忆。 可顾寒州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他写过无数次自己的名字，从未如此深恶痛绝过。 他好几次拿起又放下，最后直接硬生生的将笔捏断。 断裂处刺入皮肉，鲜血顺着笔管流了下来。 “哥，你……” 顾微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却被厉训拦住。 “让他静静吧，签死亡证明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可是……” “走吧，他不是小孩子了，哪怕天塌下来，他也会料理好自己情绪的。因为，他是顾寒州，许意暖死了，他要走的路，还是要走的。你还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