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晓伸手在两人头上各点一下:“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 “沈游经历丰富,思维活跃,能在议事厅时能够提供很思路;云岩字漂亮,思维缜密,可以为我拟稿撰稿。” “人无完人,云岩没必要因为自己没有沈游的思维而不开心,沈游也没必要因为没有云岩的文采而不开心。” 沈游还是第一次见晋晓说这么多话。 她声音平静,清凌凌的,但说出来的话,就是让人不由信服。 云岩先反应过来:“依先生的意思是?” 晋晓说:“以后我给你们分工,做不同的活。” 云岩一听,还是明白,沈游终究会抢占一些本来属于他自己的活,有点不开心地撇撇嘴,先生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沈游这种字都不会的泥腿子呢? 不过,到底放下心结。 而沈游心里则雀跃几分。 他果然,是被晋晓需要着的。 云岩吸吸鼻子,又问:“先生既然说人无完人,那先生自己呢?” 晋晓:“我?” 她沉默了。 云岩:“什么人无完人,先生惯爱糊弄人!” 沈游记起早上晋晓的一番推断,也觉得晋晓就是糊弄他们。 晋晓无奈一笑:“其实我音韵之流不好。” 只看,她取出来一支别人相赠的洞箫,竖在嘴边,颇有清雅的文人之态,音调从洞箫里飘出来。 她只吹了几个呼吸的时间。 云岩、沈游:“停、停一下,我们相信你了!” 这时候,外头传来一声问:“你们谁听到老鼠叫声没有?” 原来是杜子衿在问驻守的士兵。 他起夜,就听到一阵子不成调的“吱吱”声,像极老家瓦房里该死的老鼠,听着真是烦人得紧。 帐内,云岩道了声糟糕:“不能给杜先生知道是先生在吹洞箫,杜先生肚量小,明天一定会跟穆将军告状的。” 晋晓动作很快,弹指挥灭蜡烛。 杜子衿就拖着脚步从她帐外走过去,还嘀咕:“哪里来的老鼠呢……” 一行三人都小声地躲在帐里,没有出声。 等到杜子衿离开了,“警戒”撤销,云岩和沈游倏地笑起来,而晋晓也是摇摇头。 云岩红着脸,星星眼地看着晋晓:“先生,我今晚想睡在你帐里。” 沈游立刻:“我也要!” 晋晓没有反对。 于是两人在她帐里打地铺,云岩推了推沈游:“你睡过去点,挤到我了!” 沈游正要骂娘,却听晋晓轻轻咳了一声,两人奇迹般安静下来。 这一夜,两个小书童冰释前嫌。 隔日大早,天际露出点点光芒,霞光铺匀天空,云岩还在睡觉,沈游已经在窸窸窣窣穿衣服。 他穿戴好起来,才发觉,晋晓早不在床上。 他离开小帐,正好看着晋晓手上握着一把剑,走过来。 晋晓:“这么早起来。” 沈游不自在地挪了挪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