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抹的伤疤,便是他们能看见的,脖颈那一处的勒痕,就已经教他们心痛耐耐。 若不是东陈势大若不是东陈 殷景行屈起一只腿,以手指天:皇天在上,殷景行立誓 哥哥!你做什么!殷嬅伸手过去制止他,被他反手握住。 明黄色长袍的男子看着她脖颈上露出的一点伤疤,沉声继续道:终生庇护殷嬅,如有违誓,天诛地灭! 话音掷地,四下静穆,殷嬅靠过去,戚然笑道:哥哥是帝子,阿嬅担不得这誓言。 你是我亲妹子,便是要哥哥的命,也是担得起的。 曾经他和父皇护不了她,局势护不了她,他欠她,西楼欠她。 如今如何都要偿还。 # 殷嬅回去之后,抱着那只蓝绿眼眸的猫咪云喜。 院外有侍女步履匆匆而行,手里端着只雕工素雅的银盘,待靠近这边,规规矩矩行了礼,将银盘呈给殷嬅身侧的大宫女琇玉。 琇玉的穿戴与旁的侍女皆不相同,身着一袭暖色罗衣,她接过银盘,揭开覆盖的遮布打开仔细看过,这才呈给身侧的帝姬。殷嬅随手将银盘中的一块烟紫色罗帕拎起,她指尖蔻丹颜色极美,映得手上越发白皙。 就着罗帕,殷嬅捻起盘里金黄酥香的油炸小鱼,冲怀里猫儿一阵引诱,那炸鱼不知用了什么调料,香气极其撩人,勿论天性喜鱼的猫咪。 猫儿蜷缩在她怀里,喉间发出呼噜声,叼起炸鱼一点点细细嚼着。 琇玉端着盘笑:这些年,云喜被帝子养的愈发嘴刁了。 殷嬅正慢悠悠拿一块炸鱼在猫儿鼻端绕,闻言颇有些兴味的笑:这般鲜活的才够趣味,倘若养得和玩物似的,还有甚么意思。 这可不是一回事儿。琇玉同帝姬说起话来明显随意得很,除了帝姬,哪个贵人养得起这样活泼的物什,都怕有什么冲撞呢。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