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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皇后想给女儿找个合适的人家,队伍还不得从排到都城门口去。 皇帝倒是在前几年的年宴上瞧见了这个残疾的女儿,随口提过一句“慧盈该招驸马了”,但却被萧兰宛当面反驳,语气不卑不亢地说出“儿臣不愿”。 “儿臣有疾在身,不愿拖累别人,也懒得与人虚与委蛇。” 皇帝当时的脸色便沉了下去。 皇后见皇帝不高兴,也心疼坏了,当着众大臣面子上训斥了她一顿。 “你是堂堂正正的慧盈公主,皇室血脉。招驸马伺候你,是驸马的福气,什么叫做拖累?” 萧兰宛闻言,扯了扯嘴角:“这福气,恐怕没人敢要。” 连皇后的面子一起落。 后来宴席散去,皇后与萧兰宛的轿子一前一后走着,走到岔路时,皇后冷冷瞥她: “既然知道自己身体残缺,不宜成家,就在千光宫好好待着吧,往后不要出来走动了。” 这便是更加明晃晃的禁足了。 这件事还被后世记在史册上,甚至有人揣测,慧盈公主记恨此事,皇后的死说不定就是她干的。 不过这可冤枉萧兰宛了。 萧兰宛在朝堂之上雷厉风行,杀伐果决,但不代表她就是个残暴嗜血、心眼比针孔还小的人。 皇后到底是生她的,她对皇后没什么感情,而且她十八岁了还没成亲,平日里在尚书房听到的流言蜚语也不少,皇后的一句话对她来说轻飘飘,甚至还帮她斩断了嫁人的可能,她求之不得。 萧兰宛便继续过着安稳日子。 直到半年前,尚书房的先生们告诉萧兰宛,他们已经将毕生所学教尽了,再无萧兰宛可学的东西了。 也就是说,萧兰宛是真真正正地从尚书房“毕业”了。 她是几代以来少有能让尚书房先生承认真正出师的皇室子弟。 就连当朝的太子在尚书房学了十多年,也没得一句真正出师,最后皇帝看不过去,让先生们手下留情,混过去了。 萧兰宛此番出师,需同其他人一样,著一篇时政之作。 就是这次,萧兰哲从好友口中,得知了萧兰宛对政事的独到见解。 她以犀利狠辣角度、精悍文笔批判了一件最近发生的时事。 先生们又惊又喜,都赞不绝口。 她好像第一次亮出锋芒的利剑,夺目而危险。 如果是朝堂之上、科考之时出现这么一片惊天动地的文章,定然要引起轩然大波。 可惜,她是女子,还是双腿残疾的慧盈公主。 这件事只有先生们知道,他们教了萧兰宛这么多年,又怎会不知她的聪慧? 可女子不能干政,慧盈公主纵有天大的治国之才,却也只能藏在深闺、带入家庭。 这件事如石投水,只扬起了一瞬的水浪,很快便沉寂下来。 但萧兰哲有一好友,乃是其中一位先生——刘大学士的儿子,这位学士回到家,还对萧兰宛的才能念念不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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