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去那儿,给你抓点药疗伤,剩下的娘慢慢给你说。” 李承铎:“好。” 时值秋季,林默身上披着一件毛领斗篷,她将斗篷摘下来,披在李承铎的身上。 虽然不能掩盖住他浑身血迹,但远远看着,里面被血染透的白袍可以以假乱真成红袍。 李承铎弯下腰,方便林默给他系绳带。 蓬松的毛领衬得李承铎十分清瘦,林默忍不住摸了把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心疼道:“你太瘦了。” “那儿子以后就多吃些。”李承铎认真回答。 …… 真乖啊。 林默暗暗感慨。 她摸了一把口袋,才发现自己的银两全被土匪抢走了。 李承铎从腰间扯下荷包,双手递了出来:“娘,我有。” 林默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拿过李承铎手里的长刀,用刚才从裙角撕下来的布条将刀上的血迹擦得干干净净,再还给李承铎。 “走吧。” 两人朝北走了许久,没看见李承铎口中的小镇,倒见了不少没有炊烟、一片狼藉的“鬼村”。 因为那窝土匪为非作歹多年,四周的村子被洗劫得干干净净,剩下远些的村子有了危机感,村民们能跑多远跑多远,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一户活人。 两人又走了一段,才看见一处人口寥寥的小镇。 虽然人少,但好歹是个镇子,生活必需品在这里都能买到,药草也不例外。 林默先找了一家中规中矩的客栈,将李承铎安置好,又下楼问店家附近的药铺。 店家指了一个方向:“第二个路口左拐就是,我们镇上只有那一家。” 说罢他又试探着问道:“你们……是从南边来的?” 林默不知道李承铎的伤口几时才能好,若想在这儿多住些时日,少不了要跟镇上的人尤其是客栈的老板打好关系。 于是林默点点头,再抬起头,已是一派悲戚的神色:“我们是从土匪窝子里逃出来的。” “昨日我和我儿子在回家的路上被打劫,我俩今早拼了命才逃出来。” 客栈老板恍然大悟:“怪不得一股血腥味。” 林默捏着帕子拭泪:“我儿子身上挨了几处伤口,所以我才想去抓些药来。” “那窝土匪真是该死!孤儿寡母也不放过!” 一旁吃饭的客人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吓了林默一跳。 客栈老板也义愤填膺:“好妹子,我们这一片都是深受其害多年的村镇,你能逃出来,又投宿到我店里,是我们有缘。这个房钱,我给你们免了。” 林默一愣。 一旁的客人站起来,将钱袋拍在桌子上:“妹子,药钱我替你出了!” 林默:…… 她好像猜到了什么。 ……这就是当白莲花的福利吗? 不知不觉已经触发金手指的林默只能、也十分愿意地演下去。 不过她没有掏空食客的钱袋,只是拿了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