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玉连忙回过头,只见其中一个伴读拾起地上的石块,正奋力地朝着他掷来。 只是对方力气太大,那石块很明显要越过岑玉、飞向赵怀逸。 岑玉心中一慌,想也不想也冲向赵怀逸,替他挡下了石块,还摔肿了脸。 “这就是发生的一切,小王爷和晚辈反应过来之后,那两人已经跑远了。” 因为国子监有规定,里面除了先生和学生便只剩下整个国子监仅有的几名伺候的内侍。 没有特殊情况,哪怕是皇嗣也不能带随从入内。 所以事发时,没有人看见,只有当事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就是这件事全然看皇帝如何决定。 皇帝肯信谁,那谁说的就是真相。 ……而如果没有后来赵怀逸误打误撞参与了进来,他们扔石头过头差点砸到了赵怀逸,那整件事就只有两名伴读和岑玉共三个人知道。 两名伴读家世显赫,自然不怕小小的七品芝麻官,相对他们两家的恶人先告状,岑玉的话也就没有什么说服力。 可以料想,如果这名伴读是由别人替补上的,那就只有两个下场。 一,对方听从了两人的话,去教唆赵怀逸,至于赵怀逸此举带来的后果,则全然这个倒霉的伴读负责,就算他想推给他们两个,又有谁会信? 二,对方拒绝了两人威逼利诱,不愿听从,就会像现在一样被他们两家倒打一耙,反而成了主谋者。 对方倒下,便又有了伴读的空缺。 只要不是比他们官大的家里再出伴读,那他们就总有机会能控制新伴读。 【好啊……真是好得很。】 【我的一群好臣子,又给朕养出了这么多好的后辈来,看来是准备把这份奸佞一代一代地传下去了。】 “岑玉,他们都打你哪儿了?”凌白上下打量着岑玉,“除了脸,还有别的地方吗?” 岑玉摇了摇头:“他们只打了几下,儿子很快都还回去了。” 他扯出一个笑容,似乎在安抚母亲:“儿子没吃亏。” 凌白心道这孩子就是太老实了,才会受人欺负,就像江离舟一样。 联想到江离舟,凌白不由更多了几分怜悯。 “他们不是朝小王爷掷石块,被你挡住了吗?” “你用手挡的吗?” 岑玉微微一顿。 “不,是用后背挡的。” 凌白闻言连忙摸索着他的后背,很快碰到后脖颈下的一处时,岑玉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这儿?” 凌白睁大了眼睛。 赵怀宁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 “他们岂敢!” 别说什么有心无心,这个高度,明显就是奔着赵怀逸的脑袋去的! 倘若没有岑玉挡的这一下,赵怀逸岂不是要被砸破了脑袋? 赵怀逸也是后怕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讷讷道:“岑玉,你还真是救了我一命啊……” “先是怂恿子安为恶,挑拨与朕的兄